话了。” 哪怕做了六年室友,他也不曾告诉过简沉自己的母亲死于生产带来的羊水栓塞。 局势瞬间扭转,简沉在邵烨的目光中微笑道:“是的,我听说了,但我很好奇一件事。” “你说。”像是有某种自信般,邵烨对可能到来的搜查丝毫没有恐惧,淡然的扬起下巴,示意简沉。 “我在想——”简沉抬起眼睛,“我对你有什么特殊的意义吗,以至于让你宁愿冒着被抓的风险,也不肯直接逃跑,而是一定要来游说我跟你一起。” 不仅是今天。 还有十七年前。 “那个也是你吧,那个一直让我杀了魔术师,和他一起走进地狱的人。”简沉瞥了邵烨一眼,目光中夹杂了些许晦暗不明的情绪,“我有那么重要吗?” 他说得面色如常,背后却已经大汗淋漓。 在记忆里探寻了十七年的人,此刻就站在眼前,还是曾朝夕相处了整整六年的室友,是那六年岁月里生活中最好的朋友,学习上最好的战友,以及最信任的医生。 “当然有啊,毕竟,和你朝夕相处,共同走过那三个月的人,是我。”邵烨俯身凑近简沉,近乎贴着简沉的额头,语气轻佻,“你永远是我最重要的挚友,小沉。” 简沉一愣。 他静静抬头望向邵烨,试图确认这人究竟是不是疯了。 以邵烨的智商,海大最年轻的副教授,怎么会在这种情况下还说出如此荒谬的谎言。 “你不相信也很正常。”邵烨将注射器放在床头,起身在狭小的病房里走了几步,走进了月光下。 遮住月光的云朵已经从天空中飘走了,月亮再次洒落在窗口,如同一汪江水般,邵烨站在那水洼中央,目光沉静得如同融入了水中般,意味不明道:“心理学上,有一种机制,叫做投射。” 简沉靠在柔软的床头,面无表情,示意邵烨:“师兄你继续,我洗耳恭听。” 他们对视了片刻,邵烨笑了笑:“简单来说,很多孩子在幼儿园、小学阶段,还没有建立正确的三观,没有对错意识,仅靠外部评价判断自己行为的对错,这种评价大多来源于父母。” 如果这间病房里的人,不是简沉和邵烨,这段对话恐怕都很难进行下去。 幸好,这是两个对话不需要中译中的聪明人。 简沉很快领悟邵烨的意思:“当孩子们做错事的时候,为了避免来自父母的责备,他们会试图将错误推给其他人,并将自己投射在行为优秀的孩子身上。” 这种状况大多发生在孩童身上,尚未塑造三观的孩子会想尽一切办法,将自己的错误归因于外部因素,又将会得到夸奖的行为代入进自身。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