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都散了,国公府亦随之离去。 临走前,沈云西平声道:“今日的赏花宴,多谢表姑的招待了。” 福昌长公主已然身心俱疲,大腿上的痛意刺挠着脑上的神经,听完沈云西这句话,终是两眼一翻,晕栽过去了。 .之后长公主府是个什么发展,沈云西再不放在心上了。又了了一桩事,她松快下来,回程马车上,半趴着眯起了觉。 卫邵也在这辆马车上,他是被二夫人大夫人硬赶过来,说发生这么多事,三弟妹怕是心神憔悴不好受,叫他跟在一处,看看有没有须得开解的。 卫邵看着一上马车就呼呼大睡的人,不觉心下好笑。可见两位嫂子是想错了,她是再心大没有的了。 她轻呼着气,散落在脸颊边的一绺发丝滑落下来,发稍尖正悬在她唇息间,随着呼吸一起一落,一落一起,挑得人心也晃荡了。 卫邵捻起她那缕头发,帮她别在耳后,自己也撑在小几上,掌心托住头,半合起眼来。 马车外面的竹珍紧绷着脸,袖笼里握紧了拳头,努力不让自己乐得笑出来。 小姐没骗她,真给她们看了一出好戏!叹为观止! .. 回到国公府,卫邵一转眼就没了影子,不知道忙什么去了,沈云西睡得骨头软烂,竹珍与荷珠便叫来软轿来,而大夫人和二夫人两位则是直奔老夫人的院子,把在长公主府发生的桩桩件件逐一告知。 二夫人气得破口大骂,好脾气的大夫人都没了和颜悦色。 一家子里头亲兄弟尚有摩擦嫌隙,何况妯娌之间,但自家里是自家事,总连着筋骨名分的,吵吵闹闹的也就过了,可如今外头对付他们自家人那就不一样! 那叫踩人脸门! 卫老夫人听罢,也砰地砸了茶碗,拄着长杖沉下脸:“去叫你们公公来。” 女婢去请时,安国公在秦兰月房里逗小儿子,听到老母亲叫他,匆匆就去了。 绿芯从外间进来收了茶碗,绞了热帕子给秦兰月擦身子,笑说:“夫人,大夫人她们刚从长公主府回来了,三夫人一下马车就叫了轿子,大夫人二夫人急三火四地去找了老夫人。看来公主府的事闹得不小!” 秦兰月昏昏欲睡地眼睁开来,绿芯只短短的两句话,她却可以想见,沈云西在长公主府定是大受苦楚。 福昌长公主,那可是个不得了的狠心人,将皇室的冷血无情体现得淋漓尽致。沈云西敢和她的驸马丝来线去,不死也得脱层皮! 秦兰月心坎儿上堵了许久的恶气消散大半,坐起身来吩咐绿芯:“中午没胃口,现在有食欲了,厨房有吃食没有,送些来吧。” 绿芯赶忙哎了声,“有,都在灶上煨着呢,不敢歇火的。”转头唤人传饭。 正院里,秦兰月边用汤,边和绿芯说笑,心情极好。 吴妈火急火燎地钻进来,“夫人,大夫人她们在长公主府闹出大事了!” 秦兰月笑笑:“我晓得,朝朝在长公主那儿受委屈了,你去库房取两匹好缎子,给她送去吧,就说叫她想开些,别逞气。” 吴妈搓手道:“三夫人也没很受委屈,长公主才是受了大苦哦,听说生生被狼咬穿了腿!还有福昌驸马,痴恋我们三夫人,求而不得,天天跪在我们三夫人面前痛哭流涕呢。” 秦兰月扣紧了瓷勺,不敢置信:“你说什么!长公主被狼咬了?驸马还痴恋沈云西?”所有字她都认识,合在一起,她为何就听不懂了? “是啊!”吴妈觑了觑秦兰月的脸色,小声将打听来的消息一一复述了。 吴妈打探来的和她想象中的,不能说是一模一样,只能说是毫不相干!沈云西不但弄得长公主下不来台,一眨眼还把宋驸马打成为爱发疯的她的走狗了? “咚!”秦兰月砸了碗。 吴妈踌躇地问道:“夫人,缎子、缎子还给三夫人送去吗?” 秦兰月:“……”送你爹的大头鬼,送个屁! .. 秦兰月又气得饭都吃不下了,沈云西当天晚上大快朵颐,吃了回涮羊肉,还奖励了自己一杯奶茶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