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烨看向门口,“我就不信你堂堂秦侍郎此刻还会看不出来这么多年阮氏有多么会做戏,他为你生儿育女,为你执掌中馈,又对你处处温柔小意,你怎么会舍得重罚?” 秦烨说完,也不再与他辩论下去了,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秦获作势要将他唤住,手伸到半空,最后又垂了下来。 …… 苏家这边因为有人留门,苏婼回房算是畅通无阻。拐进后院,月洞门后当先探出头来的是苏祈,随后是阿吉。 看清楚是苏婼之后两人前后脚地跳了出来,一个道:“您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另一个问:“姑娘去哪儿了?” 苏婼心情颇好地把顺道带回来的卤味给他们:“我去办事了,收获还不小。看着你办事得力的份上,赏你的。” 苏祈这怕还是第一次受到她的夸奖,受宠若惊地接了这包卤味。 苏婼示意阿吉:“你也一块去吃。” 挥挥手后她回了房。 扶桑跟上来:“不知道秦公子那边会怎样?他能不能支楞起来呀?” “他要是还不支楞起来,我都看不起他。” 苏婼在窗前坐下。“连家里几个人都搞不掂,还怎么挣前途?他不能一辈子都这样吧?” 难道他这辈子只求拿到他母亲的嫁妆就够了?从此就再也没别的追求?那就活该他被阮氏母子那样的人踩在脚底下了! 扶桑望着她,笑道:“我们姑娘面上看着谁的事儿也不想理,事实上身边人全都放心不下,这是对秦公子恨铁不成钢啊。” 苏婼斜眼,佯怪道:“是啊,我正操心着什么时候把你们也给嫁出去呢。” 扶桑面上绯红,说道:“姑娘都还没嫁,我急什么?您还是先给自己找好了再说吧!” 说完拧身出去了。 苏婼轻笑,收回目光看到镜子里的自己,笑容逐渐敛了起来。 击退了吕家这边,张家那边应该也已经回绝了,但她已经及笄了,就是这样拖又能拖得多久呢? 母亲身上的谜案,到底从哪里切入才有解? “姑娘,”木槿端了水走进来,看着外头说道:“扶桑怎么了?怎么扭扭捏捏的出去了?” “没事,”苏婼起身过去梳洗,一面问道,“最近家里面有没有什么动静?” “最大的动静当然就是宋先生来教学这件事了。家里三位爷都在书塾里上课,昨日我听在书塾那边侍奉的紫云说,宋先生对二爷的夸赞来着呢,说他的字虽然写的苦练,但是所写的文章时有惊艳之句,还是有几分天资的。” 苏婼甩了两下湿漉漉的手,接了帕子说道:“祯哥儿和佑哥儿呢?” “这倒是没听说有评价。宋先生好像不喜欢罚人,他讲起学来慢条斯理的,但是又好像很有趣,三位爷都认真听着呢。” 苏婼默吟:“苏祯最近还常出门吗?” “自从上回出了那事儿之后,大爷一直没出去应酬过了。不过常家那边也没有来告状,总是风平浪静的。不过,听说最近大爷往二太太房里去的多了,晨昏定省什么的。” “那是二婶开始管教起他来了。” 这样也好。起码就多个人盯着苏祯。 “继续让苏祈多跟着他。” 哪怕他跟现世的死没有关系,可是有苏家这么好的人家抚养着他,他却还是存着自己的小心思,怎么着都得提防提防的。 现在就看韩陌那边能不能查到罗智和陈家有没有什么瓜葛了。 是夜与苏婼他们在街头分道回了府,韩陌就吩咐宋延去查陈家和曾谙。随后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