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他没见过这样的场面,一进去人便战战兢兢跪下,“小的,参,参见陛下...”害怕得连话都说不稳了。 周文王盯着底下跪着的俩人,开口厉声问他,“朕问你,你可见过地上跪着的这个宫女?” 车夫的身子一震,急忙抬眼往身旁穿着绿罗裙的宫女看去,小月稍稍侧过头,脸上布满惊恐,虽沾染了一些泥泞,可车夫还是一眼就将她认了出来,双目一顿震惊,他急忙叩首回,“小的见过这个宫女,大人坠下马车的那日,是她将小的引开,回府的路上马车便出了意外。” “母仪天下的皇后娘娘竟会做出危害大周官员的事来...” “谁说不是呢,司马大人兢兢业业这么多年,却要平白无故遭受这飞来横祸,没准哪一日就轮到我们了...” “是啊,什么时候朝堂上的事容允一个身居后宫的女子来插手了——” 谋害司马修的主谋之人落定,宴席上皆是一片令人闻风丧胆的议论声,言语间皆是指责已经一脸落败的周后。 更有几位臣子已经连连摇头,脸上布满失望之色。 “皇后可还有话要说?”周文王敛下眉头,双目里亦是布满失望,只沉沉看着身旁这位一直张弛有度,处理后宫之事凌厉有度的女子,她什么事都能处理得很好,唯独周祁炎的事。 周后的身子在颤抖,她回眼凝着眼前的人,慢慢脱下头上的凤冠,起身朝他跪下,大声呼道:“陛下,臣妾无可辩解,可在陛下责罚臣妾之前,可否允臣妾先做件事?” 凝了她片刻,周文王点了点头。 她磕头叩谢,提着繁冗的凤袍站起身子,走到司马修面前,朝他颔首道歉,“当日伤到司马大人,是本宫的错,不求大人能谅解,只求大人能宽宥一二。” 这个道歉的身姿和言语,算是做到位了。 司马修微微点头,朝周后回礼,“下官的身子已经无碍,皇后娘娘保重。” “多谢大人!” 道完歉,她才重回到周文王面前领罚。 周祁炎在这个时候冲了出来,‘扑通’一下朝周文王跪下,大声疾呼,“父皇,母后只是一时糊涂,今日是儿臣的大喜之日,还望父皇能对母后开恩!” 有周后道歉在先,又有母子情深在后,不仅是周文王,朝上的官员皆为之动容,看向周后的眼神里,恶意没有那么浓了。 看着周文王迟疑不决的样子,赵止洵捏着茶盏的手微微收紧,他得赶在他松口之前让他下决心,可话到了嘴边刚想开口,对面的宇文长策倒是比他先站起来了,“陛下,皇后娘娘做了这般危害朝廷命官的事,理应按律法罚,以正朝堂之风,后宫之风!” 他捏着茶盏的手松开,凝着对面义正言辞的人,眉目间化开一抹笑意。 顷刻间,周文王从陷入他们二人母子情深的画面中抽离出来,朝宇文长策微微点头,睨向底下跪着的周后,冷眼道:“皇后身为六宫之主,以身犯法,插手朝堂之事,危害朝廷命官,即日起,暂革去皇后之职,关押在鸾凤宫思过!” 一时间,周后浑身瘫软,下一刻便双手收紧,沉着地叩首,“臣妾谢恩!” “母后...” 周祁炎绝望地唤了她一眼。 她沉下眉目,朝他微微摇头,示意他不要再求情。 他咬了咬牙,只能罢休。 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