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约还能看到浅浅的乌青指印。 闵肆铖硬冷的眉心锁了几分,随手拉开床头柜抽屉,里面没有任何膏药,他拨了电话给蒲姨。 很快蒲姨折回,手里多了一支化血祛瘀的膏药。 闵肆铖接过膏药,动了下被宋南星握住的胳膊,她紧闭的眼眸跟受了惊吓一般颤抖,睫毛微微颤了几下。 他只好单手拧开膏药,涂抹在她受伤的手腕上,他指腹轻轻摩挲着她细腻的肌肤,冰冰凉凉的药膏接触到她的肌肤,宋南星紧绷的状态稍有缓和。 药膏涂完一会,她又变得不安起来。 迷糊中的宋南星只感觉呼吸很困难,她似被埋在不见天日的地底下,她的身边都是没有呼吸的死人。那些人曾经都鼓励对方,一定能等到救援,谁都不允许放弃,都一个个在她眼前离去,毫无生气。 她一遍又遍地喊着妈妈—— 可是妈妈再也没应答她。 她稚嫩地声音一遍遍求他们不要死,可是没有一个人回答她。 求着妈妈不要离开她。 可是,他们都离开了她。 闵肆铖察觉到宋南星不太对劲,他冷隽的面部沉了几分,低沉的嗓音唤她: “宋南星?” 宋南星意识薄弱,太累,周围太多死人,湿哒哒的泥土和黑暗加深她的恐惧,呼吸越来越困难,她不想撑下去了。 这样强撑着,好累。 她想要放弃时,有一个沉稳很有安全感的嗓音,在喊她的名字,一遍,两遍,沉而稳。 宋南星挣扎许久,才打开疲惫又沉重的眼帘,眼前的冷厉俊容和一张带她重见光明的脸重合。 她眉眼温柔,嘴角弯弯,无力地声音,有几分娇憨地喊他,“大哥哥。” 闵肆铖闻声,硬朗地眉间染了几丝柔和,他轻应了声又温声安抚,“在。乖,睡一觉医生就到了。” 睡梦中的宋南星有些不安,有两个截然不同的声音在宋南星耳边重合,一个是令她安心的沉稳嗓音,一个是妈妈苍白没什么力气的声音,【小星星,听话,别睡,一会我们就可以出去了。】 宋南星张了张嘴,哼声喊了一句什么,没人能听清楚,她太过疲惫和沉重的眸子,在闵肆铖沉稳的嗓音地安抚下,陷入沉睡。 尽管宋南星睡眠逐渐安稳,还是双手抱住闵肆铖的手臂不松开。 闵肆铖只能保持原本动作,手臂一动不动任由她抱住。 不时,蒲姨在外提醒,“先生,严老来了。” 严老是严钺的爷爷,最近在海市做医学交流,刚刚在电话里,闵肆铖将宋南星的情况跟他大致交流过,原本是请教他这种情况用什么药好,没成想严老亲自过来了。 闵肆铖试图抽出被宋南星抱住的手臂,哪知才有这个动作,宋南星跟刚才一样抱他胳膊的十根纤纤玉指惊颤了下,很依赖得抱着他。 “宋南星,先松开手。”他低沉的声线尽量轻缓,带有安抚的成分在里面。 宋南星苍白的唇瓣紧抿,非但没放,反倒抱得更紧。 闵肆铖凝着睡容并不安的宋南星,无奈,伸出另一只轻轻地揉她的脑袋,一下又一下,过了一阵她情绪似乎有被安抚到。 她紧皱的小脸有所缓和,僵硬的身体软了下来,手上的力度也随之下降。 闵肆铖才轻缓地抽出手臂,他起身跟严老打招呼。 严老看了眼闵肆铖又看了一眼床上睡得并不安稳的女孩,没有多言,坐下请脉。 几分钟后,严老摘下耳朵上的听诊器,转头看向一旁的闵肆铖,“问题倒不大,淋了雨,引起高烧。属于热感冒,意识还处于昏迷状态,等醒过来就没事了。”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