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润一看这茶水,就跟庞辉道:“滇南王来了?” “来了,这茶叶就是他送来的,好多!”庞辉小声的告诉温润:“很多人在这里喝了茶水之后,回去就派人去买滇南红茶了。” 这也算是个广告。 “来了就让他老实点,不许拍玻璃制品。”温润让庞辉转告:“想要玻璃制品,去我那里拿。” 陈旭个臭小子,如今没人管了,就放肆了。 整个滇南王府的产业都是他的,他也没个孩子,就跟陈义俩玩耍,钱财随便花,就管不住自己的手。 一天到晚的出去玩耍,天气冷了就不爱出门,如今听说他开始往南边儿自己新建的那个王府,倒腾东西了。 还要把祖坟都迁过去! 这小子,是非要气死他那个生身父亲啊。 “是,一定跟王爷说。”庞辉心里苦笑,滇南王那脾气,谁说的了?也就这位吧。 温润整场巡视了一圈,改了一些地方,又让人都小心仔细,这可是年前最后一次拍卖,有很多番邦使节来参加,别丢了国体。 所有人一听,跟打了鸡血似的,就连后头烧火的大娘,都一副雄赳赳气昂昂,出征大将军的样子。 午时刚到,温润他们这些提前来的人,就被安排在了一个花厅里用饭,都知道下午有一场硬仗要打,故而中午这顿饭,必须要吃饱。 后厨也没做别的,二米饭,搭配的是红烧羊肉,凉拌萝卜丝,熬得白菜汤。 就这俩菜一汤,但是做得是大锅饭,味道还不错,温润也没挑,吃了个八分饱。 吃饱喝足一抹嘴儿:“开工!” 他一吆喝,整个金玉楼都热闹了起来,赶巧了,今天阴天,金玉楼早早的就亮起了灯笼,第一个来到这里的客人,不是皇亲国戚,也不是什么高官显贵,第一个来的客人,是京城有名的布商,这个家伙胖墩墩,但是穿着很普通,细棉布的棉衣棉裤,披着一杂毛的大氅,要不是拿了请帖,门口的人可能都不会放行。 还是庞辉礼数周到的把人迎了进来,放到了一楼的大厅里,一个简单的座位上,这人进来就带了俩长随,而庞辉设计的座位后头,也有两个简单的红木椅子,这可以给跟来的人坐着,不然这边拍卖时间长,站着累不说,还容易让后头的人看不到拍卖台。 虽然有点失礼,可这人啥都没说,反而客客气气。 庞辉回来的时候,温润就问他:“他咋没生气?” “他没那个底气。”庞辉告诉温润:“这人做买卖不地道,以前还跟倒了台的那个军需官员有点瓜葛,后来见势不妙,泥鳅一样的躲开了,这才没叫您家的大将军给收拾喽,不过那几年他也搂够了,如今是京城最大的布料商,只可惜,没啥靠山,想往内务府身边凑,角门都进不去。这样的人,除了一大堆的不义之财,也就剩下豪商个名头了。” 所以请来是当肥羊宰的。 “他这么早来?”温润觉得有点不可思议啊。 “他是来想拉拢一些人脉关系。”庞辉笑着道:“这么多客人,大家都自持身份,能早来的都是想拉拢点关系,晚来的都是不能让人等的主儿。” 可不是么,随后这来的都是富贵人家的家主,豪商们。 温润甚至见到了传说中的山西晋商、江南盐商这样的大腕儿。 他们来了七八伙,是的,一伙一伙的来,一伙最少五个,最多十几个。 不过都被庞辉安排在了边边角角里,他们有的生气,可没闹起来,毕竟他们关注的是,坐在中间的都是什么人? 还有二楼都给谁留着的? 三楼又是什么人能上去? 不一会儿,他们就知道了。 大厅中间的位置,留给了番邦使节团,以及内务府的官员们。 番邦使节团,来了十八个。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