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仓他们很是生气。 大过年的给人添堵,都不是什么好人。 “不生气了,这一天演的戏,够累人的。”温润站起来抻了个懒腰:“大家伙儿别气,是在这里住,还是回去?” 他们晚饭吃的早,这会儿也就华灯初上吧? 今天是初七,按照京城的规矩,从初八开始,一直到正月十六,是观灯的日子。 明天就该挂花灯笼啦,明天晚上就有花灯可以看了。 “回去了,明天还得别人家拜年。”大家都是有身份的人,过年也忙得很。 于是纷纷告辞走人,等客人们都走光了,温润一下子瘫软在了太师椅上:“过个年太累人了。” 一连几日他都在迎来送往,觉得太累了,尤其是今天,还来了这么几个恶心人的玩意儿。 “这几个人太讨厌了,明天希望不要再来这样的客人。”张三儿几乎是要求神拜佛了。 温润砸吧了一下嘴巴:“咱们家的大将军这么受人欢迎的么?美女不行就上美少年了?” 那几个的确是美少年类型。 不止有柔弱如同伪娘一般的男生女相之人,更有书卷气息浓郁的读书人,比他好看多了。 还有一个,温润看着别扭的很。 “我的温大老爷,温雅士,你还有心情说笑?”张三儿看他那瘫坐的样子就气呼呼的道:“人家明目张胆的挖墙脚来了。” 只要不是瞎子都看得出来,那些所谓的青年才俊是奔着谁来的? 一个个的模仿老爷,看着就让人火大得很。 “我知道呀!”温润摇头晃脑:“只要锄头舞得好,没有挖不到的墙角!只要墙角坚如磐石,金锄头来了也没门儿。” 说白了,这种盘算,也得你情我愿啊! 王珺人都不回来,他们来了又有什么用? “这什么话呀?”张三儿自己找了个地方坐下,不管是谁的茶杯,反正里头的茶水温度正好,他一口气各拿了两杯,都给干了。 “我今天看着那个孙家来的什么少爷,有点奇怪。”温润让人收拾这客厅里的东西,自己跟张三儿道:“你看见过没有?” “那个什么孙家的少爷吧?我看到了,是有点奇怪。”张三儿道:“言谈上来说,还是挺不错的,起码比白家少爷强很多,会看人眉眼高低,可他举止上却有点,怪异!” “那不是怪异。”温润却笑着道:“那个人,应该是个戏子。” “什么?”张三儿差点蹦起来:“戏子?他们家的那个外室子是个戏子?不至于吧?” 温润却道:“应该是,不信你去查。” “我这就去!”张三儿刚要往外冲,梁二就进门了:“干什么呀?这大晚上的,火急火燎?” “你怎么回来了?”温润跟张三儿几乎是异口同声。 “大将军说,让我回来看看,那几个人家是不是都派人来了?明儿他们就不会再来打扰了。”梁二将身上的大衣服脱了:“我在家住一夜,给我整点吃的,我没吃饭呢。” “那赶紧的上饭,去饭堂吃,还是在这里吃?”张三儿看了一眼这里。 “就在这里吃了。”温润拍板决定:“再跟我聊一聊。” “行!”梁二也不客气。 张三儿抓了个人去厨院说一声,自己跟温润一样,跟梁二盘膝坐在火炕上,炕上放了个很大张的炕桌。 梁二先喝了点热水:“那些人明天不会再来叨扰,是因为明天就收网了。” “这么快?”温润瞪大了眼睛:“明天才正月初八。” “就是要的这个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