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所以自己也要去。 马三儿都没什么可说的了。 当天晚上他就带着人去村长家借宿,同时也不知道跟马里长他们说了什么。 温润当天晚上也有些为难,晚饭过后,他特意叫陈旭去将翠花婶子请到了书房。 这地方在温润看来就是他平时看书写字的地方。 当然,有亲近友人来访,也会在书房说话。 可是在家里人看来,这地方可神圣了。 平时没事的时候,连长工们都不能进入,何况是大字不识一个的女眷了。 陈强家的认识字儿也不行。 这地方平时只有陈旭一个人在,他负责打扫卫生,收拾整理书卷等等活计,就这么一个活计,家里长工们都羡慕的不得了,平时见到陈旭,也要喊一声“陈小哥”或者是年纪大的叫一声“旭小子”。 从来没有人当他是下人奴仆看待,一个是因为温润无意识的行为,他很尊重每一个人,或者说,每一个生命。 第二就是他认识字儿啊! 甚至还能在先生不在家的时候,当个监堂小先生,虽然不会教导孩子们读书,但是会看着他们练字,在温润不在家上课的时候,孩子们就要在私塾里练字,这东西勤加练习才能写得好。 普通人家没人认识字儿,更看不出来孩子是写的好字,还是在鬼画符糊弄家长。 在这里糊弄不了,陈旭是认识字的,而且还会写,写的还很好。 自打私塾搬了出去,就再也没人随随便便的出入二门之内,前院这里更是安静得很,只有长工们出出进进,陈旭将原来私塾的房间改成了外书房,他自己也住在那里。 可是温润的小书房,还在原来的位置。 陈旭请翠花婶子过去,翠花婶子深吸一口气,有些害怕的到了房间里。 “东家。”翠花婶子又换回了原来的打扮,还是原来的样子,就是有点颓丧的样子:“是……是要我收拾东西回去吗?” “回去?”温润一愣:“回哪儿去?” “东家别装傻了。”翠花婶子惨然一笑:“奴家这样的弃妇,能找个地方做工,安安稳稳的过日子,已经是求之不得的好事儿,谁知道还会将林家那样的人招来,不止堵在村口高声喝骂,还跟您这位举人老爷动了手,这几日奴家早就想好了,您要是不用奴家,也不是您的错,奴家这就去收拾了东西,回隔壁老杨家去,要是姐姐姐夫不嫌弃,我就给他们家当老妈子,照顾三个外甥,要是嫌弃奴家碍眼,奴家就去白云庵或者金花观,出家做个姑子,从此青灯古佛,常伴左右,并且日日祈福诵经,求神佛保佑,亲朋好友能平安顺遂一生。” 她的打算很圆满,很好,而且都是她能做到的事情。 “这些日子,陈强家的没少教你吧?”温润却笑了:“以前你可不这么自称。” 什么“奴家”,还知道姑子? 也是,出家不论是去哪儿,进庵堂的那叫尼姑,进道观的那叫道姑。 反正说是“姑子”,也没错儿。 “她只是平时一些言谈举止带出来的,奴家是个没什么见识的农家弃妇,她有教养,比奴家强了不知道多少倍,教导小姐的时候也很认真,那些高门大户的规矩,太多了,我也记不住,但是一些能记住的就尽量记住,家里以前只是个秀才公家还好,现在是举人之家了,来往的都是读书人,可不能给您丢脸,以后恐怕连丢脸都不能了。”刘翠花低头,有水滴顺着她的脸颊落下,在地上的脚尖前洇湿了地面, “您想多了。”温润道:“我没有嫌弃你的意思,翠花婶子,我们一直这么喊你,你在这个家里应该能感觉到,我对大家都是保持着尊重的,林家的事情,不是你的错,虽然是因为你在这里做工,才引来的林家人,但是他们没到我家门前闹事儿,直接被搁在了莲花坳的村口那里,这就是莲花坳的事情了,这次叫你过来,是想跟你商量个事情。” 温润的态度,让翠花婶子抬起了头,脸上有泪痕,眼眶子都红了。 但是她没想到,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