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子田猎,驾黑骝,乘木辂,十二銮在衡,二铃在轼。左建旗十二旒,皆画升龙,右载闟戟,长四尺广叁尺,旗首金龙头衔结绶及铃绥。[1] “水……” 车舆帘栊锦绣,隐约摇动,袅袅一声低唤,音调酥软。 博山炉燃龙涎香,云烟馥馥,明黄奏章封面封底相合,置于小几一侧,宇文序斟一盏茶水,轻手轻脚坐去榻边。 五辂之车彰显天子威仪,虽细微处不尽相同,大体俱是华贵宽阔,如今内里支了一方小榻,也不过略有局促。 南婉青实在渴得紧了,懒懒唤了声,仍是蒙头睡着,不愿动一动。 九月朔日,天子起驾骊山行宫围猎,昨日八月叁十,宇文序早早来了昭阳殿,南婉青还道是明日舟车劳顿,须得好好歇息。不料宇文序压着她折腾一整夜,南婉青哭哑了嗓子那人也不曾消停。 今日一大早睡得昏昏沉沉,也不知现下到了何处,只觉喉中烟熏火燎般干渴难捱。 锦被滑落肩头,宇文序将人扶往怀中,娇弱无骨,好似才凝了薄薄一层的酥酪,轻轻一晃便会破开。 半梦半醒,秀眉微蹙,想来闷着许多不快。 明前茶汤色清亮,入口清爽,宇文序试了冷热,方且送去南婉青唇边。 “青青。” 他唤她,柔声低语。 双唇宛若阴干的杞子,不复鲜艳丰润之色,唇纹褶皱,间杂几道细小破口,昨夜情浓宇文序失了分寸,不慎咬出血痕。 兰花盏单手可握,倒了七分满,南婉青也不睁眼,仰头灌了下去。 “咳咳咳——”一时岔了气,咳得满面通红。 宇文序连忙放了茶盏,怀中翻出巾帕,眉头皱得深,正要教训几句慢些的话。 清茶漫溢嘴角,水珠剔透,泛滟莹莹碧色光,淌过锁骨,流入双峰间一道雪沟。 哑然失言。 玉颈香肩,酥胸半掩,松花色被褥之下不着寸缕,宇文序心知肚明,今晨是他亲手将人裹了抱上马车。 南婉青不待递来手帕擦拭,头一歪,吐出的茶水,呛出的鼻涕眼泪,全数抹去宇文序衣襟,左右蹭了好几下总算干净,便滚入床榻,拽上锦被蒙了头。 驾车之马乃是万里挑一的良驹,步子匀净停当,略无颠簸,悬轼金铃起落中节,响而不闹。 南婉青神思惫劳,昏昏欲睡。 身后一阵凉风,宇文序不知何时褪去衣衫搂了上来。木榻狭小,一人独卧恰是正好,二人便挤得翻不开身,南婉青避无可避,落入宇文序怀中。 雪背红痕深浅错落,触感分外敏锐,男子胸膛紧实炽热,两点朱红也硬得发烫。 含糊不明,有气无力:“你怎么又……” 话音未落,宇文序身下一挺,入了紧致幽润的温柔乡。 “衣袍脏污,不好穿。” 南婉青抬了腿,才要将宇文序踢开:“让人给你取去、嗯——” 宇文序快一步按住那只胡闹的腿,掐着腰又顶入几分:“这儿暖和……” 不知说的是哪一处,被褥还是花谷。 昨夜宇文序不管不顾要得狠了,南婉青身下红肿不堪,早起抹了镇痛消肿的药膏,而今才好些,宇文序又挤进来,依照撑开甬道的硬挺灼热,又是不会轻易善罢甘休的态势。 南婉青周身无力,气也喘不匀,遑论开口说话,只得软着身子承受。 宇文序扣紧一只小手,寻去一边椒乳。玉指纤纤,留了长指甲,宇文序握在掌心,攥着南婉青指尖逗弄胸前一点嫣红,轻挑慢捻,胯下并非一味狠撞,九浅一深,轻柔舒缓,倒是别有趣味。 “嗯哼——嗯……” 劲腰耸动,媚声连连。 “启禀陛下,勋国公求见。”帘外乍然一道通传,高亢嘹亮。 南婉青惊得睡意消了大半,幽谷狠狠一绞,绞出宇文序一声沉闷低吼,险些精关失守。 相互看不顺眼这么多年,南婉青头一回觉着白继禺干了件人事,无论他此次前来是为哪般,只将身后那如狼似虎的男人支走,南婉青便可怜他多活几日。 ——她已让随随在白继禺身上画了百病缠身的符咒。 “你去罢……”南婉青挣开宇文序五指,往后一推。 宇文序默然,缓缓撤出紫胀的阳物,南婉青才松了半口气,宇文序捞起白生生一条腿,搭上腰后,胯下狠狠一撞。 “呀”一声短促激越,盖过马蹄哒哒。 女子娇吟,春情四溢,里里外外一时无人言语。 足尖紧绷发白,南婉青眼尾泪光点点,断断续续,不知是啜泣是喘息。 “你……” 宇文序眼眸幽深,俯下身,巨龙贴着内壁直捣花心。 “嗯啊——你、缓……嗯……”娇娇怯怯,惹人怜惜。 “要谁缓些?”咬上她耳廓明知故问。 小腿磨蹭宇文序后腰,有一搭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