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以为功夫不错,谁料及不上你。” 秦瑀是个聪明人,哪里不明白那幅画的意思,但他与李瑶什么关系?不过两面之缘,他画梅花是为了鼓励李瑶,李瑶呢?到底是个女子,沉不住气,竟毫不遮掩。 不过这柄利剑,越锋利越好。 “画我很喜欢,意境深远,颇有种‘天山雪后海风寒,横笛偏吹行路难’的味道……不过你年纪轻轻,怎想到画这样的画?雪中登山过于凶险,稍不小心便万劫不复,你该喜欢春日明丽,花团锦簇才对啊。”他说着话锋一转,“你胃口不好,怎不告诉祖母,请个太医看看,兴许早就痊愈了。” 李瑶眉心蹙了蹙,一时难以分辨他的意思。 难道秦瑀并没有称帝的心? 还是他会瞻前顾后? 李瑶定定看着秦瑀。 他一笑:“我脸上沾到什么不成?” 仍是如初见时一样温润如玉,但……李瑶垂下眼帘,忽然发现,他跟秦昉一样,眼里并没有什么热切的感情。她端起羹汤喝一口道:“等明日去敬茶,到时我会同祖母说的。” 秦瑀点点头,没再说什么。 等用完饭后,李瑶先去洗浴。 换上干净的中衣,她的身子越发瘦削,秦瑀略微皱了下眉,又轻叹口气:“你我之间也谈不上圆房不圆房了,你实话与我说,你到底可能承受?”将她揽在怀中,柔声道,“我怕伤着你。” 伤不伤倒不重要,她实则是对男欢女爱没什么兴趣了,想到那一次她就觉得痛苦,对此并没有任何的憧憬。若说她现在唯一的欲望,便是要让秦昉后悔。 秦瑀微微低下头,想亲她。 李瑶下意识侧过头避开。 看得出来,她确实挺喜欢秦昉,以至于十分排斥他,但秦瑀并不觉得失望,轻轻抚着她肩膀道:“我不勉强你,等你先养好身子再说吧。” 他们之间的芥蒂是难以消除的,李瑶一早就看透,低声道:“对不住,还请夫君谅解。” 二人各自盖一条锦被,各睡一边。 已经说过要去许家,宋春汐自然没耽搁,用完早膳,抱着飞琼便出门了。 许有兆也在,扶着妻子过来见礼。 姜莲有些显怀,裙子遮不住日益增圆的小腹,走路颇不方便。 “幸好你一诺千金,不然我真要失望了,我昨日甚至梦见你。”她眼睛微微发红,“我在桥的那头喊你,你听见了,却不理我,跟几位夫人越走越远,我忙追你,但我的腿不知怎么回事,竟迈不动。我低头一看,原是长在地上了,你说吓不吓人?” 见她仿佛要哭了般,宋春汐忙道:“我是有事要忙,并没有忘掉你……”她许久不见姜莲哭,印象里,姜莲还是在嘉州时,姜老爷纳妾,她十分失望,也为姜夫人受委屈哭了几回。 是不是有喜了,人的性子会有些变化? 好似母亲怀着弟弟妹妹时,肚子太大了也不好受,宋春汐把飞琼放姜莲面前:“你看,我专门带了它来给你解闷呢。” 那可是都督夫人,竟要她哄着自己,姜莲忙擦一擦眼:“瞧我说得什么傻话,你别介意,我就是待在家里待久了,人有点糊涂。”伸手摸摸飞琼,“天呀,长这么大了,比我家浮玉大得多。”转头吩咐丫环,“快去抱来。” 许有兆给宋春汐倒茶:“阿莲专门准备的花茶,说你在家里喝的绿茶已经够多了,换换花样。” 只见那滚水下去,茶壶里艳红一片,刹那开满了玫瑰。 闻之香味浓郁,宋春汐心下欢喜,笑道:“阿莲对我真是用心呀。” 许有兆微微一怔,忽地有些苦涩,轻声道:“你恐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