恻的。 苗婆子哪儿还敢提落叶的事,问了个好,安安静静把门关上。 刚才冯家的人在望江楼闹事,挑毛病,说吃了这儿的菜浑身不舒服,徐钝息事宁人,赔了一百两银子,后来派人一查,原是宋仁章得罪冯尚书,冯家的人不敢对付宋家,更不敢对付霍家,便拣软柿子捏,来他酒楼撒气。不过此事不是冯尚贤指使,是他那被惯坏了的幺孙自作主张。 只他也不是好欺负的,徐钝正想办法报复。 他这阵子因为宋春汐,因为矿山案的事十分费心,那人非撞上来,实在是自寻死路。 徐钝背着手在院子里走了几圈,突然吩咐汤有:“你叫他们好好查一查冯家,冯家的每一个人都不要放过,哪怕是妇人,孩子,哪怕是他们家养的狗!” “……” 主子这是被冯家气狠了吗? 只是赔了一百两银子,不算什么吧?汤有轻咳一声:“您查出来准备如何?”这里可是京城啊,“冯尚贤是兵部尚书,您千万别冲动。” 冲动的事他从来不做,但他不喜欢吃亏。 “查到证据后交给我姑父,”他微微扬眉,“你应该知道怎么‘交’给他。” 汤有怔住,而后道:“是。” 看来主子是想一箭双雕,既让宋仁章立功,又可用宋仁章这把利剑,刺入冯家心脏。 从津州来的聘礼在立冬时终于到达了京城,而秦瑀在这一日也准备搬入宫外的瑞王府。 太皇太后看着殿外十几车的东西,嗔怪道:“你这孩子,说了聘礼我来准备非要从津州运来,你瞧瞧,有些瓷器都破了,这不浪费吗?我瞧着都是极贵重的。” “您的东西再好也是您的,我这样做是想表达对李姑娘的心意。”秦瑀握住祖母的手,“我知道您疼爱李姑娘,我既向您承诺,一定好好待她,自然不会食言。” 太皇太后看向秦瑀的目光更慈和了:“阿瑶嫁给你是她的福气啊。”真的是福气,如果没有秦瑀,只怕身子要受损,可惜不能明目张胆的查,怕毁了李瑶名声,以至于没找到罪魁祸首,不然她定要斩了那人的脑袋! 秦瑀道:“您说错了,您亲手教导的姑娘,嫁给谁,都是谁的福气。” 这句话把太皇太后逗笑了,感慨道:“你要是能一直在京城就好了!”比起那个专会气她的秦昉,秦瑀实在太贴心,她越来越不舍得。 秦瑀忙道:“您别这样说,我明年三月必要回去的。” 知道他守规矩,太皇太后叹口气:“你不必诚惶诚恐的,就我们两个在,什么话不能说?你放心,不会传到外面去,再说了,也不是没有先例,不知你忌惮什么。阿昉他也很喜欢你,他啊,是有叫人恨的一面,不过有一点他很像你伯父,知人善用。他未必不肯的,倒是那些官员,一干子碎嘴!” 秦瑀劝道:“您还是别为难圣上了,他忙于政务已是很累,我不想让圣上再为我的事操心,何况我也习惯津州的生活了,离开太久,我反而不舍得。” 津州再好能比得上京城吗?别说那里风沙还大,一到四月,天空灰蒙蒙的,这孩子不过是在找借口。 太皇太后摇摇头,没有再提。 聘礼送去李家时,又引起了京城街道的大拥堵。 实在是聘礼过于丰厚,除了秦瑀专程从津州运来的物件外,太皇太后也添置不少,其隆重程度不逊于皇后,还有禁军开道,锣鼓喧天。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