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早就意识到了,可惜…… 不,没有可惜,还未发生,只要她妥善处理,霍云就不会有事。 “建州所邻是北狄吗?”她手指点在舆图上。 “是。” 他目光落在她指尖,发现她的指甲变作了深红色,像朱砂一般灼目,显得手指也越发白了,欺霜胜雪,他喉结莫名滚了滚,差些想问是否在许府染了蔻丹。 可一个男人主动说起蔻丹也太过奇怪了些。 他挪开目光。 但这种色泽实在太艳,便是宋春汐自己都无法忽视,她便想,霍云会不会注意到呢?他只要不是瞎子,都不至于一点都看不出来,她又指向兰州:“兰州又有何隐患?” 梦里兰州并不在失守城池之内。 “兰州北面是黎族,黎族去年降服是因为他们遭遇火灾,损失惨重,不得已才称臣,往后若又强盛起来,恐怕又会生出异心。” 他很正经地在回答,目不斜视。 宋春汐忽然有点失望,看来他真没发现她指甲上的蔻丹。 若是换做别人,早就称赞不已了。 不过对霍云,她能期待什么?他没看到或许也是好事,万一狗嘴一张,眉头一皱,来一句“什么花里胡哨的颜色”,还不如不说呢。 宋春汐收回手:“我出去一趟累了,先去洗浴,夫君你也不要看得太晚,过于劳累。” 她并未表现出不满的情绪。 她不和离,是为拉拢霍云,如果因一件这么小的事就跟他闹别扭,那她之前的功夫都白费了。 人走了,留下一阵清幽的香风,霍云转头看着她的背影,脑海里又浮现出刚才那一双手。 宋春汐的手本就生得漂亮,跟白玉雕就似的,纤长笔直,又不显干瘦,握在掌中软软的,柔弱无骨,而今涂上蔻丹,更是有种难以名状的,荡魂夺魄的美。 他忽觉口干舌燥。 又看了会舆图,便回了卧房。 但宋春汐已是清洗好,睡着了。 不知是不是因为今儿天热,她脸颊浮着一层淡淡的红,右手伸在锦被外面,指甲上的蔻丹好似宝石一样,泛着幽幽的光,使得她整个人也多了几分妖异。 他情不自禁拿起她的手,吻上去。 梦里她好像又来到了许家,那只小猫儿“喵喵”叫着惹人怜,她蹲下来揉它的下巴,它伸出粉红的小舌舔她的手指,轻轻的,柔柔的,羽毛般拂来拂去,叫人觉得痒,她受不了,想躲。可后来力度突然大了,几乎要吞噬掉她的指尖,她仔细一瞧,那猫儿竟变作了一只庞然大物,矫健的身躯,锐利的眼,俨然是只巨猫。 她吓得醒了。 左右一看,身边并没有巨猫,只有霍云在,他正俯身亲她的唇。 可奇怪的是,指尖上真的有种温热潮湿之感,仿佛被亲吻过。 难道是出汗了? 总不至于是霍云…… 想起梦里的情形,她脸颊一烫,霍云的性子怎么可能做得出这种事?再说了,他在书房时根本就没注意过她的蔻丹。 定是这锦被有些重,睡得热了。 作者有话说: 霍云:多大点事,有什么做不得的?下回当你面一样做。 宋春汐:……羞人,不准讲! 霍云:哦,只做不讲,明白。 宋春汐:……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