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不好,不知宋春汐会不会嫌弃?他破天荒地先临摹了几张。 大致练了四天后,徐钝派人将珍珠送去霍家。 宋春汐以为是沉香的回礼,没想到打开一看,里面还有一封信。 信里说了魏秋山卷入矿山案的事。 八年前,她才十岁,宋春汐根本没听过矿山案,霍云十七岁,当时应该在守孝,也问不出什么,至于父亲,他是在真定府,离广丰跟京城都十分遥远。 那案子在广丰府发生,在京城受审,可能是要去问问婆母? 但要找什么由头呢?那么久远的案子,她突然翻出来,婆母能不怀疑? 宋春汐摩挲着信纸,忽然觉得为什么不能告诉婆母?霍云或许会认为这是无稽之谈,但婆母那样疼爱霍云,哪怕只是万分之一会危害霍云的可能,婆母都不会轻视。 豁然开朗,宋春汐就想去找霍夫人,但临到门口又停住。 此事都不知发生在何年,若婆母知道,岂非要终日提心吊胆?万一因此忧思成疾,她怎么承担得起?宋春汐轻叹一声,又走了回来。 杏儿问:“少夫人因何事烦心?” 宋春汐摆弄着徐钝送的珍珠:“没什么。” 莫非是徐少爷在信里惹少夫人生气了?杏儿想着摇摇头,这不可能,在宋家时,徐少爷最擅长逗少夫人笑,总是带来很多乐趣,不然少夫人也不会愿意见他。 “这些珍珠可以做好些首饰。”杏儿想让少夫人高兴,“白色的镶耳铛,粉色的用在金簪上,还有这黑色……黑色倒是少见呢,不知怎用。” 梨儿道:“可以镶在腰带上,或者器物上,我见有些车厢便镶了珍珠呢。” 宋春汐的注意力一时便又回到珍珠上,招招手道:“来,帮我按颜色,大小分一分。” 三个人低头盘弄珍珠。 霍云回来时她们还没有忙好。 他瞧见案上摆着大大小小的描金红木匣子,每个匣子里都放了不同的珍珠,便问道:“可是从库房拿的?” “不是,我表哥送的,”宋春汐随口回应。 徐钝竟然把礼物送到家里来了? 霍云挑了挑眉:“你表哥无端端送你珍珠作甚?” “回礼呗,我之前送了他一块沉香……他帮过我不少忙,我是不想欠他。” 这两个人可真有意思,一个送沉香,一个送珍珠,偏偏还明目张胆的,毫无顾忌,霍云心头微怒,可又不好指责宋春汐,她看起来实在是坦坦荡荡,与徐钝并无半分私情。 越不好说,越觉憋闷,他脸色不由微沉。 宋春汐并未察觉,吩咐杏儿跟梨儿先去摆饭,她自己仍在挑拣珍珠。 因在家,她只着一件家常的素色秋衫,月白长裙,乌发松挽,有风吹动鬓边垂下来的发丝,有种我见犹怜的柔弱,他的目光好似柳絮般黏在她身上,过得会儿又落至耳边,发现她戴了一对珍珠,小小两颗,雪白雪白,微微摇摆。 回想起来,她似乎是很喜欢珍珠,只他往前并没有注意到。 徐钝倒是很了解她,投她所好…… 他忽然忍耐不住,上前几步将她抱了起来。 宋春汐一吓,打翻了一匣珍珠。 还是最大最好的那一匣子,她惊道:“你作甚?”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