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胳膊肘还往外拐,叫三中的人?来对付咱们九中的同学,贱不贱呐!” 沈南昭任由污言秽语从这群人?脸上?的排泄口?里?迸出,无论他们怎么辱骂、怎么殴打、怎么拳脚相?加,他始终一遍又一遍地回答着。 “不知道。” “不认识。” 这种漠然的态度,让郑旭满腔怒火无处发泄,他知道南城三中同他们不一样,是重点高中——虽然那群人?的校服暴露了学校,但若是找不到人?,他们也没法?用一些肮脏手段“精准打击”。 毕竟那个学校的学费不菲,里?面更是卧虎藏龙,不是他们这种混混轻易得罪得起的。 前天他在?小弟面前折了面子,既然现在?没法?讨回来,就只能让当时在?场的倒霉蛋吃尽苦头。 他得让沈南昭成为他们撒气?的沙包,必须打到他服为止——至少也要?让这人?产生阴影,对当天的事缄口?不语。 思及此处,郑旭挥了挥手,他吆喝两声:“嘿!行了行了,别闹大了……”等?到小弟适时停手,他见沈南昭半靠在?地上?,艰难地喘息着,又恶劣一笑,狠狠用脚碾上?那人?的膝盖:“好?好?休息下,别想逃跑了……只要?你一天说不出那些人?的名字,我们就一天不放过你。” 见那人?疼得脸色惨白,豆大的汗珠顺着鬓发滚落,他终于“大发慈悲”松开了脚,又狠狠踹飞了一旁的背包,随即两指并拢放在?额边,做了个敬礼的手势,恶意满满道:“明天见啊,优等?生。” 正如他所言——这只是个开始。 沈南昭几乎每天都会遭遇围追堵截,但他惯是会忍耐的。每次按在?地上?,拳脚就像雨点般落下时,他的目光终是会死死盯着不远处的某个角落。 那里?沙土半掩着,露出了一抹翠绿的光泽,那是他早就藏下的,与周遭环境融为一体的碎酒瓶。 一切都是那么刚刚好?,废弃小巷里?,废弃的破碎酒瓶,它又恰好?拥有?最为锋利的边缘,足以让他轻松地“失手”割破皮肤,“不经意”深深扎入施暴者的动脉血管。 大约是个“过失杀人?”。 沈南昭一直用双臂牢牢护着脑袋,但他的目光却始终死死地盯着那处角落——就像是盘踞着的冷血毒蛇。 现在?还不行。 无数狠毒的计划在?他的脑中一一闪现——什么角度、力道,甚至连鲜血飞溅的弧度他都在?心中预演了一遍,但致命的冷血动物却被死死禁锢在?名为理智的囚笼之中。 毒蛇只竖着兽瞳,嘶嘶吐着猩红的信子,因为咬一口?的代?价,是当前的他尚且无法?承担的。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