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可他为何能如此笃定? 江煦帝抿唇一笑,上手摸了摸熙容的小脑袋,他轻轻解释道:“贵人那小日子何时来,朕早在你进宫前,便打听清楚了。” 熙容怔住,她没想到江煦帝连这个都去打听,一时抿唇不语。江煦帝是男人,若他是为了陷害自己,本没必要多此一举。 那他究竟是为了什么? 熙容搞不明白,上辈子的江煦帝明明冷漠如刀,怎生这辈子的他就不一样呢? 江煦帝见熙容径自陷入沉思,他眼底神色柔软一分,却无意戳破事实。后来想起之前所言,江煦帝忍不住轻咳一声,似在提醒:“朕方才说的话,你都忘了?” 熙容恍惚间如梦初醒,抬眸问道:“皇上所言何事?” 江煦帝见她全然忘记,沉声道:“自然是朕今晚要歇在贵人这儿,你怎都不记得了?” 他不说还好,说完熙容浑身一个激灵,她唇瓣一颤,瞬时话都说不利索了:“这……皇、皇上,我看侍寝之事不如缓缓……” 江煦帝眼底一沉,虽说他早有准备,可此刻还是不悦:“几日?” 熙容挑眉不解:“嗯?” 江煦帝欺近熙容的身子,压迫感与身俱来一般袭来,他低沉的声线如醇酒一般,此刻以一副很好说话的口吻道:“贵人想缓个几日再侍寝?咱们可以商量。” 熙容说话磕磕绊绊:“……一个月。” 江煦帝蓦地皱眉:“不成,朕顶多给你一日。” 一个月和一日,差别不要太大。这二人一个表面上迫不及待,一个却害怕如娇弱的鹌鹑。 江煦帝眼底闪过一丝促狭,他振振有词道:“册封礼都办了,贵人如今跟在朕身边也有名分,你还在等什么?” 熙容这时才明白过来,江煦帝封她为贵人的真实用意,她与狗男人离得近,又坐实了帝王妃嫔的名分,一时间熙容并无立场拒绝他,唯有在心中默默流两行宽面条泪。 “皇上,我这心里不踏实,还是再多缓些时日吧……”熙容小心翼翼地开口,她伸出一只小手,在江煦帝面前晃了晃,试探道,“半个月?” 江煦帝垂眸看着熙容的纤纤五指,点头道:“五日?甚好。” 熙容瞥了眼自己多余的小手,欲哭无泪:“……” 江煦帝犹不满意,继续道:“朕今晚还是得歇在你处。” 熙容面皮子一紧,下意识就皱眉道:“皇上还是别了,不是说给我点时间缓缓吗?” 江煦帝看着熙容,并未多做解释,但那眼神仿佛是在说,朕今日就在偏殿住下了! 熙容被他看得毛骨悚然,她缩了缩脖子,决定先离开江煦帝身旁,岂料手腕被他一拉,又跌入江煦帝怀中,旁边宫人看得纷纷低头。 江煦帝摸了摸熙容的头,想亲一下她但还是忍了,只道:“朕去处理朝政,待会记得等朕回来。” 熙容才不想等着江煦帝,她很是不满地抿了抿唇,心道明日一早起来,那帮后宫妃嫔听说此事后,还不得恨死她! 江煦帝见她如此担忧,补充道:“贵人放心,朕歇在偏殿之事不会外传。” 熙容听后,这才面色好了些,她小鸡啄米似的点点头。 江煦帝被她的反应逗笑,转身出了偏殿。 待江煦帝和一众宫人的脚步声渐渐远去,熙容终于大松一口气,她抚了抚心口,想起先前见到的宫女秋若,便想着把秋若讨要到身边来服侍。 此刻秋若应当是养心殿的人,熙容又是正经小主子,提拔个宫女应当无碍,便派艾香去林恒寿那儿传话。 熙容以为此事不难办妥,便带着白桃去宫中闲转,今夜她肚子有些饱胀,御花园又是饭后消食的好去处,此刻宫人应当不会多,熙容便去了那儿。 “秋夜寒凉,姑娘可得当心身子。”白桃跟在熙容身后,手里提着个灯笼。四周偶尔有些灯火,白桃对御花园不是太熟,此刻小心翼翼地看着脚下的路。 “我晓得。”熙容拢了拢肩头披风,然而下一瞬时,斜刺里却突然出现一个白色的影子,她登时被吓了一跳,“白、白桃,你方才可有看到什么……”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