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国赵歇也说:“心急吃不了热豆腐,要有耐心。” …… 郑孟愕然,他心下一紧,忍不住多说多劝了几句,见他们油盐不进,最后甚至还怒道,“竖子!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你们岂可违背誓言。” 没想到四位公子依旧很淡定地打太极。 赵国赵歇冷笑着补充一句,“在外,我们是承诺给姬成复仇,一日是复仇,一年,十年也是复仇,我们并未违背誓言。” 郑孟气得不行,气极反笑道:“我算是看透了!什么大秦起义联盟军,你们这些人,当的当上了秦吏,当的当上了个乡长,有荣华富贵在,看着兵强马壮,实际上却瞻前顾后,懦弱无比。还不如张良公子单枪匹马去复仇来得有勇气! 我也告诫一句,若一直踌躇不前,只想等虚无缥缈的气运、天惩,迟早是被暴秦蚕食殆尽。” 说完,郑孟甩袖离去。 众人微微皱起眉。 有人讥讽道:“还投奔张良?赞他单枪匹马?张良若不是有楚国项家资助撑着,能在匈奴掀起什么风浪?” “张郎君是大才。若无他,我们与羌族、匈奴也搭不上关系。” 吴芮忽然开口道,“郑郎君是姬公子的门客谋臣,谋主身亡,他会如此,倒也能理解。” 其他几位公子齐齐沉默。 他们虽然很不满郑孟的冒犯,但他们都是身处谋主的位置,换位思考一下,自然希望谋臣能像郑孟这样至死不渝,忠心耿耿。所以便不再做声。 郑孟只是一介门客,他暴怒离去,大家也就当个谈资笑笑。 他们此刻的注意力全放在张婴身上。 认为这是一枚极佳的棋子。 就看要下在何处。 吴芮正在与众人说,要不要立刻将消息放出去,混淆暴秦的视野,如今暴君不在咸阳宫,咸阳可能都会乱,他们也能趁机做点事。 齐国田家人忽然道:“吴郎君。若将张婴的消息用在此处,我认为不妥。暴君是有可能退兵,但也有可能加强封锁,查找消息是从何处泄露,我们危也。 另外,嬴政三四十个子嗣,再多一个受宠的又如何,只要暴君不死,咸阳就不可能乱,我们也找不到好的机会。 所以,这么好的棋子用在此处,这… …杀鸡焉用牛刀啊!” 吴芮面无表情地看过去,半晌,道:“那你道如何?” “韩、楚捏着这条线索,他们无非是希望用血缘、亲缘拉拢张婴,让他能成为韩楚的人,最后手刃暴君。但我觉得不合适。” 齐国田家人用手指轻轻敲了敲案几,道,“韩楚太天真了,那么点小恩小惠,怎么比得过暴君给予的这些东西。他们真的能笼络张婴?让他刺杀暴君吗?” 四位公子同时沉默,此话在理,暴君这泼天的宠信,他们都会动摇,不信那小子不动摇。 赵国赵歇道:“那你的意思是?” 齐国田公子道:“我们是不是可以让张婴成为我们的一条后路?” 赵歇嗤笑一声道:“这不是与韩、楚两国的方法一样么,笼络,他们都将小公子送过去做玩伴了,我们还能怎么笼络,留后路?” “那当然不一样!韩、楚是想将张婴作为刺向大秦最后的利刃。我们不,毕竟大秦气运何时到尽头尚未可知,我是要将他作为真正的退路。” 齐国田家人几乎是明示了。他担心万一反秦不成功,就提前给自己安排一个可以跑路的途径。 其他三国的公子齐刷刷皱起眉。 但因为反秦情绪最激烈的楚人不在,所以没有人率先破口大骂,反而脸上各有成算。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