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太过,他才做的! 他语气有些不安:“三兄!你不要找将行好么,我,我没欺负婴小郎君!我是和他闹着玩呢!” 话音至此,张婴发现自己被公子如桥抱起来,抱得紧紧的。 “三兄你看!我与这竖……稚子的关系,亲密无间,情同手足。” “哦?” 公子扶如桥眼眸平淡,抱胸看着,“那你之前为何围着他。” “因,因为……” 公子如桥眼珠子滴溜溜转得飞快。忽然将张婴举起,高声道,“为了给父皇分忧!他和我说怀疑这里是陷阱,想与我一起做个戏!所以,我,我才故意找他麻烦。是极!便是如此!” 公子寒眯了下眼,心下有些诧异,这小子果然聪慧。 今日,他确实是利用军需处最新的战车秦弩,在六国余孽交易的黑市,做了一个局。 谁能想到,六国余孽没被钓出来,居然把自家弟弟给钓出来。气得他人都不藏了,直接走了出来。 如桥一把扯了扯还在走神的张婴,使眼神的眼珠子都快飞出来。 “快!说点甚么。” 张婴懒洋洋地看着满头大汗的公子如桥,不是吧!这小子莫不是傻? 居然像刚刚欺负过的人求助? “啊?” 张婴故作疑惑的神态,甚至还歪了下脑袋,“公子让我说甚?” “就你刚刚说的,怀疑,细作,有阴谋!” 公子如桥还真以为张婴没听懂,甚至屈尊蹲下来低声,“你与我怀疑这里有诈,所以我 刚刚是,是配合你演戏!” “哦?” 张婴却没有配合。 他垂着头,蹂躏衣角,任谁都能看出他的为难与不安,声音支支吾吾:“我,我不敢。” 公子如桥大惊失色,脱口而出:“难道你骗我?” 张婴缓缓抬头看向公子如桥,虽然没有否定。 但他盈满困惑的眼神,紧绷又纠结的神情,无一不在说,事有蹊跷。 公子如桥脸却越来越白,纯粹是吓白了。 他知道自己能在宫内横行霸道仗着的是赵太后的宠爱。 赵太后最忌讳他触碰军权、武器。 所以战车被损后,他压根不敢声张,也不敢去少府,所以才偷偷出来买,没想到…… 不行,这事如果被公子寒添油加醋地捅上天!就真的完蛋了。 公子如桥越想越害怕,尤其“以为可以逃出生天结果依旧发现自己在坑底”的落差太大,引起巨大的情绪波动,一个不慎猛地哇哭出声。 顺手还将张婴死死地抱在怀里,瑟瑟发抖,哭得像在大雨天被抛弃的孩子。 “……” 张婴嫌弃地拍开落在脸颊上的泪水,忽然觉得和这样的二愣子计较有点掉逼格。 公子寒也嫌弃地瞥了如桥一瞥,随后,又若有所思。 下一刻,他冲附近的阴影使了个眼色。 原本还在看戏的少年郎全部被拉扯走,最后这里只剩下如桥,张婴,以及之前帮过张婴的少年郎。 “如桥……” 公子寒半蹲下,递给他一方绢帕。 “呜呜呜”如桥擦着眼泪,一把拉住公子寒的衣袖,泪眼婆娑,“我,我知晓。三兄,三兄不要与将行说好不好。日后,只要你不针对十八兄,如桥以后都听你的!如桥错了。” 公子寒轻轻哼笑一声,忽然扯住公子如桥的脸颊,左右用力一拉:“傻子。居然相信一头恶毒的蠢驴。” 不过也是你这样傻子的存在,才令他起了拉拢公子高的念头。 “三兄?” 公子寒的目光落在迷茫的公子如桥和张婴身上。 天下兵器的事,勉强算是翻篇,但他依旧失去了父皇的信任。 好不容易扶苏大兄又惹恼了父皇,令他重获机会。他必须抓住机会做出功绩来。 “如桥,你害得父皇布局失败。” 如桥哭声吓得骤然一停。他傻傻地看着公子寒,便见对方继续说,“我钓细作,没想到你居然先入套。六国余孽若是跑了,你担当得起?” “什么。” 公子如桥第一时间有些糊涂,顿了顿,他看向张婴的眼睛一亮,高声道:“所以,所以你没说错,是细作?” 张婴嘴角一抽,这是重点吗?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