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最温和的,不是扶苏是谁。 也就是在这一刻,他忽然想明白为何会如此巧合的遇上来敲门的樊家子。 这并非巧合,而是扶苏的安排。 …… “是你?!” 项羽看着面带微笑,眼眸锐利,不屑一笑,“想埋伏我?你当我是那小子会怕你?” “拐带我阿弟。” 扶苏压根没有和项羽多解释,大手一挥,他身后的人齐刷刷冲过来。 张婴看得目瞪口呆。 公子们你们怎么回事?在西南学室憋久了吗?故意打群架? “你阿弟?” 项羽闻言没有立刻回手,他先是躲避了几下,然后扭头看向张婴求证,“他是你阿兄?” “啊,不是,啊是。” 张婴一脸懵逼,怎么乌和扶苏之间气氛怎会如此凝重,听到这话下意识回道,“义兄,是义兄!阿兄,我留了字条,乌……也别打!” 张婴劝架的话还没说完。 “义兄?” 他发现乌用仿佛认贼作兄的眼神瞅着他。 然后整个人像爆发了小宇宙,动作骤然变得凌厉,并且不管其他围殴的人,只盯着扶苏一个人打,拳势比之前还要重很多。 张婴满脸呆滞,咋回事? 好像是因为他……打得更厉害。 啊啊啊!到底为何打起来啊! 可张婴除了在旁边大声地喊着“别打了!别打了!”,其他什么都干不了,束手无策。 张婴:摔!拿错剧本了吧!都什么两男争一的狗血人设! …… 半个时辰后,一群青少年半躺在草地上“呼呼”出气。 只是做做样子的公子寒第一个躺在地上,此时,他眼含欣赏地看着明明鼻青脸肿,却依旧傲然屹立在场中的壮士,乌。 莫名生出想要招揽此人的念头。 不过目光挪到公子扶苏上,想到他之前严肃的叮嘱,那点小心思又不甘心地放下。 公子高捂着嘴,龇牙咧嘴地过来:“那小子拳头太疼了,是个当将军的料子。三弟,你说大兄为何不肯调动军卒,而是让我们亲自过去围殴这小子,是想作甚?” 公子寒懒 懒地回了句:“你大兄,想稳住六国遗民的身份。” 他本不想配合扶苏演戏,但奈何六国余孽针对的正好是他负责的“天下兵器”。 只能捏着鼻子认了。 “啊?就这?旁人能信?” 公子高很是吃惊地看着公子高,皱了皱眉,语气有些嫌弃,“这遗民身份又何用之有。” 公子寒:…… 扶苏可不会随便调查某个来咸阳的人,连与樊家子这点恩怨都能利用上。 就连这一场打架,也是三分真愤怒,七分假做戏。 扶苏那面慈心黑的家伙,他的布局岂会简单。 不过公子寒看到公子高单蠢的脸,什么解释的想法都淡了。 反正对于二兄这个只喜欢风花雪月,追求文雅的人而言,计划不计划,遗民不遗民的确没啥用。 …… …… 张婴被扶苏直接拎回家。 扶苏摊开一本竹简,上面是鬼谷子《权篇》的一段,“饰言者,假之也;假之者,益损也……先分不足而窒非者,反也。1” 这一章明面上的意思是,学会高情商说话,好听的话,会使对方的开心。但也要警惕,高情商的小人,用花言巧语来哄骗你。 总结:不可偏听好听的话,防人之心不可无,害人之心不可有。 “抄十遍。” “……” 张婴看着对方笑得越来越灿烂的笑脸,保持沉默。 之后几日,扶苏没有带张婴去西南学室,但也没拘着张婴。 张婴抄了一遍就不想动,于是他跑去巡视自家封地的耕种情况。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