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种地,去秦直道,去修城墙……” 嬴政微微颌首,甚至还和李斯讨论起来能增加什么工程项目,丁郎官也不甘示弱地加码。 张婴听到这,嘴角抽搐:做个人吧你们!这都不是把人榨干,这特么是榨成灰灰啊! 嬴政余光一瞥,恰好看见张婴撇嘴。 他笑了一声,道:“你这是有何高见?” “没,有。” “如实说。” 张婴忍了忍,还是忍不住为广大打工人说出一分心声:“仲父!我觉得天下黔首会恨我的。” “为何?” 嬴政皱起眉,忍不住替张婴说话,“你可是发明出豆腐,踏锥的人,不必妄自菲薄。” “可仲父啊!我每多发明一件工具。黔首们非但不能省力,反而要多做更多的项目,累得不行。” 张婴的脸上带着怜悯,“这……这日后不得抱怨我吗?” 嬴政一愣。 徭役繁重的论点,他不是第一次听说,但还是第一次有人敢在他面前直言不讳。 “你也……” 李 斯和丁郎官都安静下来,两人注意到嬴政沉下来的脸色,用怜悯的视线看向张婴。 宫殿只剩下“哚哚”的踏锥声。 “罢了,你小子懂个甚!” 出乎李斯和丁郎官的意料,嬴政并未发作,而是自行消化情绪,只伸手狠狠地掐了一把张婴的脸颊,便作罢。 之后像什么也没发生一样,很自然地与他们讨论制作踏锥,以及在秦国推广的问题。 在得到郎官们分析的,廉价、简单可在春节前全国推行的答案后,嬴政更是高兴得哈哈大笑。 他还上手揉了揉张婴的小脑袋,轻声夸奖了句,“虽性子顽劣了些,但却有几分异于常人的聪慧。值得好好嘉奖。” 李斯啧啧称奇,陛下真的待稚子很好。 要不,趁早把稚子拉到自己的政治阵营? 不过他刚起了个念头,就目睹了张婴是如何用几句话将陛下给惹毛。 “唔,仲父,良田?良种?耕牛,工匠我都可……” 张婴小手指数数,“啊对了,能三十,不对是三日回一趟宫吗?天天来回有些乏累……” “……” 嬴政收敛起表情,似在咬牙切齿,“……呵。三日怎够,不,如,朕,给,你,十,三,日!” “谢仲父!仲父最好啦!” “……” 李斯震惊地看着张婴不光敢装傻借坡下驴,还mua了下嬴政的脸颊,然后欢快地跑出宫殿。 瞧瞧陛下黑得几乎能滴下墨汁的脸色。 这…… 这小子简直在作死的边缘大鹏展翅! 李斯恨不得整个人缩进缝里。 等长大再看,现在他可承受不起。 暂罢! …… 皇帝心情不好。 李斯、丁郎官等人都很机灵,纷纷找了个理由,快速逃离。 “岂有此理!” 宫殿内只余下赵高和赵文时,陛下沉着脸大步上前,一捶桌子,青铜器“噼里啪啦”全掉落在地。 “目无王法!他心中还有没有我这个大……皇帝。” 嬴政黑着脸,在殿内来回走了两圈,忽然脚步一停,“去,给我把赵杰唤来。” “回君上。” 赵高抢先一步回答,“他正候在外面。” 说罢,他快速倒退着出去,没多久,便将赵杰给带了进来。 “恃宠而骄,赵杰!” 随着嬴政一声唤,赵杰立刻肃穆抬头。 嬴政又来回踱步了一会,才开口道,“任何有关张婴的情报。二十日,不,以后十日再给我一次。”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