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什么理由这样对你?” 顾槿妍看他的眼神有些飘浮不定:“你妈今天是受害者。” “她真的是受害者吗?” 贺南齐冷不丁举起她的一只手臂,上面布满了惨不忍睹的抓痕。 拽着她的手将她拉到沙发边坐下,贺南齐冲着厨房喊了声:“张嫂,拿药箱。” 张嫂手脚麻利的将药箱拿了过来,贺南齐一边将消毒水往她胳膊上擦,一边说:“没见过比你更没用的,打个架没把别人怎么样,倒把自己弄得伤痕累累。” 顾槿妍没好气反驳:“没见过比你更不孝的,自己的妈被人欺负,不帮自己的妈,反倒帮着外人。” 贺南齐消完毒,往她胳膊上涂药膏时,才云淡风轻的说了句:“你不是外人。” 两人一时俱都沉默下来。 许久之后,她才咬着嘴唇,眼圈泛红的打破沉静:“对不起。” “没事,她欺负了你那么多次,你还回去一次也是应该的。” “我不是说你妈。” 顾槿妍垂下眼睑:“我就是一个不详的人,也许那天我就不该提到贺珩珩。” 这两天晚上,顾槿妍整晚整晚的彻夜难眠,她一直回想着贺南齐那日说的话,腊梅树下有尸体这个信息是她提供出来的。 如果真是这样,自己该有多么可怕? 她忽然意识到,因为她跟贺南越之间理不清的关系,才导致了自己家破人亡,而她无意中提了一次珩珩的名字,珩珩也没了。 传说中的天煞孤星一定就是她这样的。 贺南齐替她上好了药,用力握住她的手:“我不许你这么说自己。” 张嫂轻手轻脚的走过来,诺诺开口:“贺先生,晚餐准备好了,您要在这里用餐吗?” 贺南齐点点头。 他径直走向酒柜,拿了两瓶度数较高的红酒出来,顾槿妍看了,嘴唇嗫嚅了几下,却也没说什么。 一顿晚餐吃的寂静无声。 贺南齐没吃多少食物,酒却喝了不少。 两瓶红酒几乎是他一个人喝光的。 顾槿妍已经许久没有看到他喝得两眼腥红,神情迷离的样子。 晚餐结束,他没有要走的意思,手抵着额头,目光灼灼的望着她:“可以陪我出去走走吗?” 顾槿妍沉吟了几秒,抬腿迈了出去。 她朝着枫树林的方向走,步子很快,他长腿稍微加长一些,三步并作两步便将她赶上,抓住她的手,拽进了手心。 两人沿着枫树林的马路走了很久,都没有开口说话。 直到从尽头返回时,经过上次缠绵的地方,他才停下步伐,按住她的肩,头抵在她额头上,醉醺醺的征询了句:“我想在这里,再要你一次,可以吗?” 他今天真是有些得寸进尺。 顾槿妍望着她,拒绝的话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她无法拒绝他,是因为知道他今天并非欲望所驱,而是他心里难受。 贺珩珩的离开,贺南越的离开,都是他心里不能承载之痛。 嘴上没有答应他,但扭转的步伐却朝着上次缠绵的地方走去了。 性是抚慰一切的良药。 这句话果然不差。 尽管两人心中都还隐藏着芥蒂,但当顾槿妍被解开了匈前的纽扣贴上他坚硬的胸肌时,两个人还是为着这种原始的悸动而震撼到,暂时忘记了所有的一切,脑子里只剩下隐晦的激情和缱绻。 她被他狠狠地压到了铺了一层落叶的地上,亲吻着她的每一寸,狂肆的侵略刺激得眉头紧锁,唇瓣咬得泛白。 他因为酒精的缘故并不比她好受,浑身紧绷如铁,一张脸上有着隐忍的痛楚和掠夺的畅快,他移动身子,噬咬着她柔嫰的双唇,一双手肆意在她生体上游走点火,发泄着黑夜里的张狂。 唇间不断传来湿漉漉的触感,那种类似过电的微麻感令两人艰难喘息…… “妍妍,我多么希望,我们能像过去一样。” 他的唇移到她耳边,语气透着深深的失落和无奈。 她来不及多想什么,强烈的侵入感已经将她席卷。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