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她脑子的转速从没有像此刻这样快过,一下子就听出他与年代不符的口误,狐疑地抬起眼皮望过去:他为什么会把宝安说成深圳? 正在观看现场直播的江璟也发现了,气得在屏幕这边大声提醒江洋:“你把宝安说成深圳了!快接着往下解释,不要停止说话!” 他们两边的语音一直在线,方便随时对话。 江洋耳边第一时间接收到江璟给他的场外援助,然后才注意到“老婆”看向自己的探究眼神,估计心里已经对自己生出质疑。 他暗骂自己一声傻逼。 “我哥哥他,”江洋快快想,慢慢说,“因为一些无心的言论,前年被打成右.派,下放到宝安一个叫深圳镇的镇子进行劳动改造。前段时间我们通话,我听出他身体不大好,心里担心,大老远从上海赶去宝安看望他。一辈子没干过重活的人,手不能提肩不能扛的,突然间叫他下地犁田……唉,祸从口出啊。” 演戏演全套,他干脆把“担心哥哥身体”的惆怅表情都给演了出来。 人生如戏全靠演技,就凭这份不俗的临场瞎编乱造的实力,奥斯卡欠他一座小金人。 杨思情把看他的眼睛收回来:原来是去宝安里面的镇子探亲,吓我一跳。我还奇怪还没有改革开放,上海人怎么会管宝安叫深圳,又不是像我一样是从未来穿越过来的。 副本君确实不是穿越的,只是比穿越更离谱而已。 善良的蓝巍善良地安慰副本君:“文.革已经结束,相信组织很快会还家兄一个公道。” 江洋装出听了他的话,元气大振的样子:“解放军同志的话,很多人都跟我说过,我知道那是他们说来安慰我的。可您是组织内的人,您这么跟我说,可信度很高啊。” 蓝巍举起左手不敢当地摆了摆:“可信度不高,不高……” 这一举手,戴在左手上的两个金戒指在阳光的折射下光芒尽显,金光灿烂。 太闪了,江洋这时候要是装眼瞎,反而显得很假。 他堂而皇之地看起蓝巍左手上的两个金戒指。 蓝巍一见他强烈的目光,放下左手,把事先想好的对自己戴两个金戒指的解释,解释给他听:“这两个戒指,一个是与我爱人的订婚戒,一个是与她的婚戒。” 解放军手上戴两个金戒指,真要较真起来,确实有些不妥。 如果说成是订婚戒和婚戒,别人总不好说什么了。 被cue到的杨思情嗔怪地翻起眼皮,白他一眼:早跟他说了戴两个金戒指跟暴发户似的,也跟他解放军的职业不匹配,让他挑一个戴。这个老顽固,就是要戴两个。 她把三花放回竹篓里,再往竹篓里放两条小鱼干,跟蓝巍说:“我去一下卫生间。”顺便出去透透气,松弛松弛一直处于高压状态的脑神经。 蓝巍把双腿挪到车厢过道,她经过自己身边时,悄咪咪摸一下她的小手。 杨思情用半掩半藏的眼波,没好气地勾挑他一下。 夫妻俩亲密的小动作以为做得人鬼不知,奈何没逃过江洋那双高科技法眼,小动作再通过他的眼传输给江璟的眼。 嫉妒在啃噬着江璟的心,上次夺舍失败的愤恨也跑了出来。 他远程操控着江洋:“你找个借口也出去,单独跟思情说说话,告诉她上次在上海我们偶然碰见的事。” 江洋不喜欢被正本盛气凌人地指手画脚,指使自己做这个做那个,他有自己的主意。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