碰碰她:“哎,明晚一起去大剧院看《红色娘子军》,我搞到票了。” 《红色娘子军》是中央芭蕾舞团的王牌节目,演出场次少,而且一票难求。 卞玫只在话剧团的公家电视上看过,至今没看过现场版。 “你真搞到票了?!”她一听高飞有票,对高飞冷漠的态度立刻热乎了些,“还是你有法子。我上周排了一宿队也没买到票,票都被院外那些地痞无赖插队抢走了!” 拉开抽屉,拿出两罐罐头塞给他。 等把高飞哄走,她就开始冲大燕发火:“大燕,你以后别放他进来,我跟他早就分手了!他老来找我,被人看见了影响不好。” 卞玫跟高飞谈过一年恋爱,去年高飞在军院的部长爸爸被打下马,下放到云南边境的劳改农场。 自此她就因为各种鸡毛蒜皮的小事跟高飞吵架,高飞吃饭打个嗝都能被她怼没素质。 高飞本身也是个暴脾气,加上爸爸出事让他心烦意乱,被女朋友在头上拉屎的次数一多,气急了,大声让她滚蛋。 卞玫像是就等着他发火说这句话,回他一句:“这可是你说的!” 两人就掰了。 事后高飞脑子冷静下来,醒悟过来自己中了卞玫的激将法,矢口否认两人分手的事,并纠缠她至今。 总结就是舔狗一只。 他们俩的那些破事,大燕心知肚明,这会子撇嘴说道:“我不放他进来你能有《红色娘子军》看?我想看还没男人给我搞票呢。”心里鄙夷:怕影响什么不好,怕在蓝家那里影响不好吧。 “那你跟高飞一起去看吧。” “别,我去凑什么趣。” 卞玫不屑跟她打嘴仗,整理起内务。 大燕把头伸出床铺,好奇夹杂着兴奋问:“哎,你今天跟蓝巍同志聊得很顺利吧,不然不会买那么多东西回来,你刚才进门一脸容光焕发。” 卞玫不回话,只是甜蜜地笑。 大燕会意,艳羡地叹气:“你男人运真好,跟你好的男人不是部长家的公子就是司令家的公子。我听说蓝巍同志的妈妈挑儿媳妇压根不看脸,郝主任先把舞蹈团的台柱子陈雯雯介绍给她,她都没看上,说不要。” 卞玫边整理被高飞弄乱的被褥边听大燕说小道消息,听到这里心里起了戒备,回头问:“郝主任先把陈雯雯介绍给了史阿姨?” 大燕笑嘻嘻地挖苦:“你紧张啦?怕将军孙媳妇的位置被人抢走?” 卞玫继续整理被褥,假装云淡风轻:“我才不紧张,蓝巍同志今天和我聊得很投机,我们还一起吃了午饭。刘雯雯长得漂亮顶什么用,脑子那么笨,木头一根。” 大燕在她背后翻个白眼,又好奇地问:“蓝巍同志性格怎么样?不止咱们文工团,我听说好几个军院的姑娘都在打听他,都想跃跃一试。像他那个级别和出身的军人,几乎都有家室了,更别说他还长得那么帅,留过学,我听说当初他是以海归军事人才的待遇入伍的。上头让他回京进修,明年准升官。” 卞玫听着特骄傲,好像夸蓝巍就是在夸她:“他是很帅,长得也高。至于升官的事你可别乱说,升不升那都是上头说了算。” 蓝巍明年提干确实是板上钉钉、众所周知的事,因为规定就是军人提干必须要经过院校学习。 但他提干跟卞玫没有一毛钱关系,看把卞玫骄傲的,有种妻凭夫贵的味道。 大燕就又在她背后翻白眼,躺回床上翘起二郎腿,闲闲地说:“我还听说蓝巍同志的妈妈一定会在他进修的这一年让他结婚,就是不知道儿媳妇的头衔花落谁家,反正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