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越冷,他蓦地往前几步,走到她面前,居高临下地盯着她,声音沉冷:“解释。” 贺莹被他极具压迫感的气场完全笼罩住,心跳都骤停了一瞬,不得不抬起头看他,他垂着眸一瞬不瞬地盯着她,如墨般深邃的黑眸像是在极力压抑着什么,有种强烈的压抑感。 明明刚才出门前就已经提前想好的说辞却堵在嘴里说不出口,贺莹干咽了咽喉咙,不自觉降低了声量,老老实实的交代:“昨天晚上下雨了,顾宴让我上来陪他,我跟他聊天的时候就不小心睡着了……抱歉,我不是故意的,下次绝对不会再发生了。” 贺莹的脸色有些发白,因为很清楚这件事情的严重性。 毕竟在裴邵眼里,她之前就有“前科”,而且他一直怀疑她居心不良,而现在这种状况,她的确很难证明自己的“清白”。 裴邵没有发话。 贺莹只能僵站着,像个等待判决的犯人,等得越久,心脏就悬的越高,脸色也越来越灰败。 许久,只听到裴邵冷冽的声音。 “下去把衣服换了。” 贺莹怔了怔,有些迟钝地看他。 裴邵微蹙着眉,眸光深沉:“你想让所有人都知道你昨晚在顾宴房间里过夜?” 贺莹急忙摇头否认:“没有。”她立刻反应过来,“我现在就去。” 说完就立刻低着头几乎是小跑的从裴邵身边匆匆走过。 擦身而过的瞬间。 她忽然闻到一股酒味,同时余光撇到裴邵垂在身侧的手里抓着一团东西,露出来的花纹隐约有点像是她送给他的那条领带的纹路。 贺莹又后知后觉的发现裴邵还穿着昨天那套西装。 难道是昨晚一晚都没有回来? · 贺莹回到房间换了衣服,心里还有点后怕,有点摸不准裴邵到底是什么态度。 是准备就这么放过她了,还是准备秋后算账。 换上护工制服,她就到厨房吃早饭,从厨房的窗户刚好看到褚方上车离开。 周阿姨说:“他刚送裴邵回来的,吃了早餐走了。” 贺莹心不在焉的吃着周阿姨自己炸的油条,她本来还以为裴邵昨晚是跟那位周小姐在一起,看来不是。 周阿姨还在抱怨:“两个人回来的时候一身的酒气,裴邵本来胃就不好,喝了酒还不吃早饭,迟早又要进医院。” · 晚上裴邵因为胃出血住院的消息传回来,周阿姨就狠狠拍了自己的嘴一下:“瞧我这张乌鸦嘴。” 贺莹也不得不说周阿姨的嘴是真灵,早上说裴邵迟早要进医院,晚上人就真进医院了。 但贺莹接到玲姨电话被叫下楼的时候还有点懵。 大厅里站着玲姨还有一个斯斯文文的年轻男人,他身边放着一只行李箱,是玲姨收拾起来的裴邵住院需要的衣物。 贺莹有点搞不清楚状况,走过去问:“玲姨,是有什么事吗?” 男人看到她,似乎有些惊讶,随即主动自我介绍:“贺小姐你好,我是裴总的秘书,我姓张,裴总需要住院几天,这期间需要护工照顾,所以我过来接你,麻烦你去收拾一些换洗的衣物和洗漱用品跟我一起走吧。” 贺莹:“?” 她愣了好几秒,下意识看了眼玲姨,看玲姨的表情显然和她一样不知情,她才又看向张秘书,有些难以理解:“为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