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倾。” 气氛的凝固又持续了一阵,程倾才恍然回过神。他点头,却也没有看岑远,垂落的睫毛在眼下拓出小片的阴影:“知道。” 短短两个字,清晰的咬字却不难察觉颤意。 岑远很少会直接喊出他的名字,程倾大概能够料想,那是因为那会提醒对方,陪伴他的不过是个可有可无的替代品。 所以在这个时候,他就可以见好就收了。 “岑先生。” 程倾眨了眨眼睛,将刚刚逼出眼眶的细泪释开,再抬头时眼下还留有些水润痕迹,很轻声地道:“谢谢您给我这个角色。” 岑远许久没有喊他名字,他也许久没有用过这种距离拉远的恭敬称谓了。 明明是在懂事地将彼此隐在暗处的关系点明,观感却像是只被豢养的金丝雀,只能用作这种方式,来闹闹脾气,正发泄心中的委屈和不满。 岑远的城府一向很深,唇角还是平平,令人捉摸不透的样子。 可五年的时光毕竟不是白费,观察到对方右眉微不可查地提了几分,程倾知道,岑远现在的心情应该不是太好。 “那我先回去工作了,晚上还有行程。” 他垂下眼从房间里后退,他的金主也终于舍得将视线投射过来。可在漫长的注视下,直到他退出门,岑远都始终没有给他半个字眼。 - 岑家的主宅是座庄园,位置在京城北边一处寸土寸金的别墅区,统共也就十几户,都是些有头有脸的人家。 很中式的庭院布局,大片浓郁的翠竹,修剪平直的灌木,雍容华贵的石砌,愈衬托得门禁森严。 五年内程倾也只来过那么一两次,虽然他不是路痴,但如果没有前方领路带他出去的管家,他肯定还是会迷路。 程倾刚从大门走出不远,回过眸刚巧能够看到方才和岑远谈话的房间窗沿,他定定地看了几秒,才迈开脚步跟上。 管家将他引至院门,期间没有说一句话。直到来接他的车远远驶来,才极为规矩地弯下腰:“程先生,慢走。” 程倾微一颔首,笑意却不达眼底。 来接他的人是岑远分派的助理,足够保密他们之间的关系,这些年来换了几个。而现在这个是其中最为年轻的一个,也是最好看透的一个,简单纯粹得不像是在蹚娱乐圈这趟浑水。 上车后,程倾不经意和他在后视镜中对视上一次,他便迅速将视线移开,后面也做贼心虚地再不敢看他。 程倾知道他对自己的那点心思,不过他不在意,何况现在他有着更为重要的事去思考。 程倾垂下眸,细长的指尖在屏幕轻点,继而回滑,屏幕上出现的正是今天微博的热搜头版——“程倾碰瓷”。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