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中秋节,他打算做些月饼。 蛋黄莲蓉。 蛋黄绿豆蓉。 蛋黄红豆蓉。 反正都要用上蛋黄。 马上又是一波下蛋高峰期,不抓紧时间消耗的话,那乡亲们的鸡蛋鸭蛋能把他家给淹了。 “好。”黎大山答应了下来。之前他小叔教过他如何做月饼,他会做。 “那我待会儿做蛋黄酥。”陶竹说着将手里啃得干干净净的瓜皮放到桌子上。 这瓜皮他没扔,黎荞说了,瓜皮也可以做炒菜,他打算晚上时炒一下试试。 “你不是要酿葡萄酒吗?”黎荞闻言看向他。 “今天就不了,我想做点心。”陶竹摇头。 前后院的葡萄都熟了,结的还挺多,一时间吃不完,黎荞便说要酿成酒。 陶竹自是要学,但是今天陶竹想做蛋黄酥了。 蛋黄酥是黎荞教给他的,平日里只做给自家人吃,不供应望月楼。 但刚才听了黎荞的话,他也觉得自家的蛋黄该消耗了。 虽然家里有粉条这种几万两甚至是二十万两的大生意,但陶竹对点心生意的重视一点儿都没减少。 这是他和黎荞发家的生意,是他和黎荞一点点打拼出来的,比起粉条这种做梦似的发财,还是点心更安他的心。 点心一日能入账十多两,而且是日结,日日都能拿到沉甸甸的银子。 粉条虽然能挣大钱,但这钱只要一日不进他的口袋,那他就不能安心。 而且,看今年这情形,粉条的收入肯定达不到黎荞的预期。 前两年红薯大丰收,一亩地的产量高达两千斤,而今年,别说是两千斤了,连正常年份的一千五百斤都达不到。 一下子缩水这么多,再加上其他县城的知县不是很配合,黎荞口中的二十万两银子,今年肯定是拿不到了。 不过,能拿到多少是多少,反正跟做梦一般,又不需要他和黎荞出力气,等于是白来的,不管多少都比没有强。 这般想着,陶竹吃了西瓜之后就开始做蛋黄酥。 黎荞打了好几个大烤箱,足够同时做蛋黄酥和月饼。 忙活了一下午,他做了一百个蛋黄酥出来。 黎大山和郑浅浅也做了上百块月饼。 夜幕落下,秋哥儿来了。 他是来拿蛋白的。 黎荞家做点心,天天都需要用不少咸蛋黄,但咸蛋白做不了点心,而黎荞家又吃不完那么多咸蛋白,就算是让庄家、郑家、赵满仓家一起吃,那每日也吃不完。 于是黎荞便问了村人,若村人愿意要这些咸蛋白,那就晚上去他家拿。 咸蛋白这种好东西,村人当然愿意要,不管是拿来就着馒头、窝头吃,还是配粥,那都是顶好的。 那可是鸡蛋! 村人抢着要,黎荞便给排了个号,今日轮到张绣花家,秋哥儿便用背篓背着一个大陶罐过来了,陶罐底部放着一些盐。 把咸蛋白放入陶罐里用盐腌着,可以多放一段时间。 陶竹一边往陶罐里盛咸蛋白一边和秋哥儿说话:“你娘你哥怎么没来?这陶罐对你来说太重了。” “他们下地浇水去了,这会儿还没回家。”秋哥儿道。 “那我给你送回去。”陶竹觉得陶罐太重,秋哥儿可能背不动。 “我背得动!”秋哥儿赶紧摇头,怕陶竹坚持,他便又道:“借我一辆板车,我推着回去,然后再把板车送回来。” 陶竹闻言,点了头:“好。” 用板车推着总比背着强。 等秋哥儿走了,陶竹盯着他瘦弱的背影轻轻叹了口气。 今年大家的日子不好过啊。 翌日,小五来了。 自打土坯砖路修好,小五的活计就轻省了许多,马车上载的货物也比从前多了。 陶竹将六十个蛋黄酥给了他,让他放到望月楼售卖,余下的四十个留着自家人吃。 蛋黄酥的价格一个是六十文钱,比蛋黄肉松馅青团的价格还要高二十文。 但陶竹并不是胡乱定价,他做的这个蛋黄酥最里层是蛋黄,第二层是豆沙馅,第三层是类似青团皮的糯米皮,第四层才是面皮。 做法太复杂,太费时间,所以陶竹就定下了六十文一枚的价格。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