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震慑村人,一再强调谁若是敢泄露方子,那不仅要赔钱,这个人还要蹲大牢。 江知县把他叫到县城,是为了补充这份震慑的。 江知县明确告诉他,谁若是敢泄露方子,那这人一家子都要蹲大牢。 所以谁都不要有歪主意,不要打一人蹲大牢幸福全家人的主意,没这种好事,一人犯事,全家坐牢。 江知县身为平城的父母官,说话可比他管用,他回村之后把这话一转述,吓得村人个个都举手发誓,他们绝不敢泄露方子。 有江知县镇着,今年冬天三柳村的红薯作坊肯定还能挣不少钱。 不过,庄丰收今日过来,不是要夸江知县的。 庄文再有几日就要去府城参加院试了,时间紧,庄文就不回村了,但庄文想听黎荞说几句话。 “说什么都好,都能安他的心,所以你随便写点什么,我明日带给他。” 黎荞:“……” 他有些哭笑不得。 想了想,他道:“我明日去县城一趟吧,亲自和文哥说几句话。” “这会不会太占用你时间了?”庄丰收一愣,随后惊喜不已,但也有些不好意思。 “不会,正好我也有不懂的地方需要文哥解惑。” “行,那咱们一起去。”庄丰收立马点了头,速度之快,好似怕黎荞会反悔一般。 咳,不是他非得占用黎荞的时间,是庄文读了三十年书,他不给庄文压力,庄文自己给自己压力。 虽然庄文年纪不小都要当爷爷了,但在他这个老父亲跟前,庄文永远是孩子。 况且,考上秀才对整个庄家都有好处。 不管是身为一家之主,还是一位老父亲,所以黎荞现在愿意去县城,他不想违着心拒绝。 于是,翌日,黎荞和庄丰收两人赶着牛车去县城。 依旧下着小雨,雨虽然不大,但架不住已经下了两天,乡间的土路经不住这种雨的折腾,积了不少水。 原本一个多时辰就能到县城,结果黎荞和庄丰收走了两个多时辰,比步行还慢—— 道路泥泞,有些地段他们得推着牛车走,因此耽搁了一些时间。 站在城门口,黎荞、庄丰收两人拿着小木棍去刮鞋底沾的黄泥,刮完之后,黎荞看了眼身后的“水泥路”,脑子里再次冒出了想要修路的想法。 但此时没有水泥,想要修平坦不怕雨天的路,那么用青砖,要么用石板。 不管哪一种,都是一个巨额的数字。 想到可能会花费的银钱,黎荞将修路的心思掩下,算了算了,以后再说。 他与庄丰收一起进了城。 临近院试,庄文期待又紧张,话比从前多了不少,不仅有很多问题想问黎荞,还说了这段时间里陈夫子给他们准备的备考方案。 庄文说的停不下来,再加上雨势渐大,于是黎荞就在县城待了一晚,第二天才回家。 不过,他花重金请望月楼一位曾经去过三柳村的伙计给陶竹送了信,让陶竹不必担心。 一晚不见,当黎荞回到家里看到陶竹,也不管院子里还有人在,直接就牵着陶竹回了后院。 自打成亲,这是他和陶竹第一次分开,一夜不见,如隔三秋。 陶竹又何尝不是。 陶竹习惯了他的怀抱,昨晚他不在,陶竹几乎整夜未睡。 两人躺在炕上,亲亲抱抱之后,黎荞看着陶竹眼睛里的红血丝,很是心疼,他伸出手在陶竹的眼皮子上点了点:“今后不管我去哪里,都尽量带着你。” 陶竹抿了下唇,轻轻嗯了一声。 “那咱们睡一会儿。”黎荞说着又在他唇上和眼皮子上各亲了亲,然后抱紧了他。 陶竹只犹豫了一秒,便在他怀里闭上了眼睛。 算了,他就任性一次吧。 夫夫两人补了觉,等黎荞醒来时已经是黄昏。 一睁眼,满目昏黄。 但感受到怀里人舒适熟悉的体温,黎荞一颗心充盈又满足,他小心翼翼的低头,正准备悄悄亲一下陶竹,恰好这时陶竹睁开了眸子。 陶竹迷蒙了两秒钟,然后就看清楚了正对着他笑的黎荞,他眸子立马弯了起来。 还没来得及开口,黎荞的吻就落了下来。 陶竹:“……” 他一边回应黎荞,一边整个人都缠到了黎荞身上。 反正都睡到这个点了,彻底摆烂。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