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我爸那边你照实说就行,这段时间确实不怎么想去学校。”沈默说。 男人微微一笑,意味深长地问:“是在学校里遇到什么不高兴的事了?要是……” “没有。”沈默打断男人,漆黑的眼眸带着不明显的认真,“就是懒得去,没那么复杂。” “是吗,行吧。”男人点点头,又说,“你上回生病发烧沈先生也知道,听说还挺严重,把医生都叫到家里去了,所以他有点担心你。” “发个烧而已,寻常感冒用不着担心。”沈默继续语气很淡地和男人说道。 当终于到达目的地,沈默一刻也没多留地推开车门下了车,这时男人也跟着下了车:“别的就算了,学还是得上的,再任性也得有个度是不是?” 沈默盯着眼前这个一身考究着装的男人看了会,然后点头:“我知道了。” “家访的事,需要我到时候帮你应付一下吗?” 沈默终于笑起来:“您就这么想当我家长啊?” 男人一愣,扶着车门又摆了下手:“那你自己解决吧,我不跟着你操心了。” 沈默笑笑,转身走了。 看着沈默走远的背影,男人再次无奈地摇摇头,他想起自己十几岁还在读书那会,别说连续半个多月不上学了,光是多迟到几回都会被家里大人训斥半天,靠着父母严苛的打骂教育考上了名校才奋斗到如今这个位置——知名企业家助理兼公司高层。 琢磨到这,男人重新坐回车里,拿出手机拨了个号码:“是,已经见到了,没什么问题都挺好的,嗯那我先回公司了。” 临走时,男人看了眼医院大门的名字,没再多想什么将车开离了停车场。 心理咨询室的门被敲响,米薇放下手里的咖啡杯说了声“请进”,余光却一刻也没停地认真看着眼前的病历档案。 病历上记录着一位重度妄想症患者入院时间和治疗过程,患者刚满22岁,还是个从事刑侦工作的公职人员。声称自己能看到曾经发生过的事,并且能有逻辑有条理地将自己看到的画面给完整叙述出来。 在病历的诊断分析中,米薇看到了“轻度精神分裂”以及“时常伴有重度幻觉”的字样,还记录了许多有关对方心理状态的评估,不过通篇都用了疑似两个字标记着。而当米薇翻到最后一页后,前面的诊断结果竟全被推翻了,这个患者描述出来的那些所谓幻觉,被证实都是真的,并非凭空想象。 这就很有趣了。 米薇见过不少有认知功能障碍的人群,此类患者往往会将自身记忆与个人主观臆想的画面混淆,分不清现实与幻觉,甚至会将幻想中的人和事影射到现实里,严重的还会和自己幻想中的人物进行对话以及一些模拟的肢体接触。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