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难收。 第二天,东京浅草寺前来祈福的人络绎不绝。楚扬站在寺前的净手亭前,用水池里的铜勺舀过冰凉的清水,徐徐浇在双手上,最后又用左手捧着的一弯水漱了漱口。 拜佛之前,要先净身。 他把铜勺放下,又去前面的常香炉上了束香。 香火袅袅,沈知安这时从他身后窜出来,手里拿着一副刚刚求来的御守。 “心想事成御守。”沈知安勾着御守上面的绳子,在楚扬面前晃晃,“本来想求学业御守的,但又想到我已经考完高考了,还是求了个心想事成。” “你不拜拜浅草观音吗?”楚扬用手扬了扬香火烟,偏头说道,“很灵的。” “中国人不信日本神,日本神不保中国人。”沈知安将手上的御守别再挎包的钥匙扣上,“我求个御守就行了。” 浓浓的熏香吹进众人的鼻尖,香火白白的尾巴被夏风拉得很远。正殿前的台阶上人挤人排着队,楚扬上前一步双手合十,往佛前的水池里掷了个10日元的硬币。 干脆就保个……心想事成吧。他在心中默默念着。 浅草寺的钟声在每天的凌晨六点准时响起,过往云烟,佑人平安。 两天后,镰仓。 “听说今天傍晚镰仓有花火大会诶!”大巴车上,沈知安兴奋地在手机上查着花火大会的地点,眼睛亮亮的。 他今天穿的白色短袖外边罩了一件日系风格的蓝色牛仔马甲,搭配米色的短裤和白色的短袜。前额微卷的头发藏在压低了的杏色鸭舌帽檐下,侧面看去,五官显得更加深邃立体。 楚扬靠在窗边,摘掉半边的耳机,看的有些恍神。 “但是这个花火大会,”他过了半天才开口,“好像跟我们今天的路线不太重合。” “啧。”沈知安撞了撞他的肩,神神秘秘地将嘴唇贴近他的耳廓,嘘声耳语道—— “我们可以偷偷溜走……” 话语间的热气蒸得他耳廓通红,心跳的扑通声振得他胸腔发烫。一切太过于突然,他不由地向后退了退身。 “诶我跟你说,”沈知安抓住他的手腕,把人重新拉近,“我们等会下车,就直接溜走,我到时候跟导游微信说一声,先斩后奏。” “行……”楚扬怔怔地点头,“我跟着你走。” 两人在导游清点完人数之后就悄悄溜开了。沈知安跟着导航,带着楚扬走到近处的电车站门前,便停住了。 “怎么了?”楚扬正要往前走,转头向停步的人问道。 “呃……”沈知安面露难色,“我还不会坐电车……” 得了,装了半天的老司机,最后还是得露陷。沈知安看向楚扬,尴尬地笑笑。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