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愉悦,弯下腰把从刚才开始就一直在一边打转的黎家明抱了起来,然后踩着很可爱的粉色瑜伽垫走到谢朗身边。 “朗哥。” 他双手抱着黎家明,然后再把光着身子的自己整个扔进谢朗的怀里,笑着问:“我跳得好吗?” “好。”谢朗看着怀里的男孩,认真地说:“很好看,小也。” 他的目光很细致,看到黎江也的肌肤因为跳舞而冒出一层薄汗更显光滑细腻,甚至连日光下那些细细的小绒毛都看得真切。 这种时候的谢朗总是会有些捉襟见肘,想不出更漂亮的语言去形容,可即使只是这么几个字,抱着小狗的黎江也却还是心情大好,他把黎家明重新放到了地上,然后轻快地从谢朗的怀里跳下来,拉过谢朗的手臂:“朗哥,来,我们跳舞。” 谢朗被扯得站了起来,只是连连摇头。 他不是情绪外露的人,但在这一刻还是有点显出了惊慌。 谢朗不会跳舞。 不仅是不会跳舞、也不会唱歌,所有和艺术沾边的东西似乎都天然地不适合他,他只能远观,甚至连称赞的辞藻都会显得单调。 在音乐声中,谢朗那么笔直地站着,他个子很高,站得很有那么股铜墙铁壁的味道。 黎江也其实知道扳不过他,所以也不用蛮力去试,拉不动就算了,只是用足尖轻轻踩着谢朗的脚掌往上踮了一下,就这样踮高去吻谢朗。 谢朗和他亲了一会,在间隙中低声开口:“小也,脚趾还疼吗?” “不疼了,已经都好了。” “那也还是……”谢朗说到一半自己顿住了,他想了一会,忽然问道:“小也,足尖舞……是不是女孩子的舞步?” 他说这句话时显然十分的不自信,声音也放得很轻,可黎江也的眼睛却一下子就弯了起来,他抬起头笑着问:“朗哥,你还知道这个啊。” 他知道谢朗会觉得局促,所以并不多调侃,而是马上双手环住谢朗的腰身,慢慢地说:“传统来说,的确是女舞者的舞步,因为轻盈、飘逸、空灵,女生的身材和外貌都比男生更适合;而且足尖那么一点要去承重,男生即使也穿足尖鞋,都肯定是要吃力一些。” “嗯。” 谢朗应得很快,忍不住又去看黎江也细白的脚趾。 他自觉知道得很有限,大多数时候并不会主动开口去说这些,只是黎江也总那么跳,所以他其实会有点担心。 “可我喜欢跳足尖舞步,特别喜欢。” 黎江也说:“朗哥,我刚学芭蕾那会,男孩子特别少,感觉自己挺像异类的,我也犹豫过很久,但是那时候老师对女孩子们说了一句话,她说,芭蕾是高贵的艺术,它是向上延伸、渴望天空的舞蹈,是属于天鹅的舞蹈。我从此一直都记着这句话,所以我喜欢跳足尖舞步,踮起脚尖旋转的时候,哪怕只是接近天空多一厘米,我都觉得自己又非凡了一点。” 黎江也说起跳舞时,眼睛就又亮又有神,他抬起头看着谢朗,窄窄的眼褶像花瓣一样绽开,染着一点兴奋的绯红。 “其实在男舞者里,我从来都不算最出彩的,身体素质这方面差了一点,偏瘦、增肌增得不够所以力量不足,和女舞伴跳托举动作会吃紧、不够潇洒利落,所以这几年我从来没机会去跳领舞位。但是这一次不一样,新来的编舞老师很年轻,也有一些新潮的想法,她希望能在传统的芭蕾舞中去掉一些二元的性别刻板印象,所以这次的《天鹅之死》男舞者会有更多柔美的展现、包括足尖舞这种女步,而女舞者也会有更多力量感的动作——朗哥,这是我最好的机会,大概也是我毕业前唯一的机会去跳领舞了,所以我每天都在练,特别在乎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