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少扯这些有的没有。 王登也说道:“行了行了,来了,那便先给你大伯母敬茶。” 曾氏连忙道:“三叔说的哪里话,你是生身父亲,养女十八载,好不容易成婚,自然是先给你敬茶。” 王登恭敬道:“大哥不在,大嫂便是一家之主,先给大嫂敬茶是应该的。” 曾氏连连摇头,朝羡容道:“羡容,快来给你爹敬茶。” 丫鬟此时将茶盘端到秦阙身旁,羡容看着他,催道:“快端茶呀!” 秦阙这才想起来,今日要敬茶的竟然是自己。 “……” 为什么昨夜他要改变计划呢?让这女人死在昨晚多好,也就没了今天的事。 羡容在他耳边道:“端茶过去,叫爹。” 因为是入赘,所以都不叫岳父了,而是直接叫爹。 他暗里深深吸气:这一声爹可不是王登能承受的,将来有一日,这只怕能成为王家抄家获罪的理由。 羡容见他迟迟不动,往他腰后敲了一记:“快点!” 秦阙紧紧攥了手,终于认命地端了茶盏送到王登面前,半晌才开口道:“爹。” 王登静静看着面前的女婿。 这当然不是他满意的女婿,没家世没身份没武艺,白不隆咚,瘦不拉叽,但奈何女儿喜欢,又是非常时刻,不得不这样。 本以为关了几天,他乖乖拜了堂,已经安分了,没想到敬个茶还如此不情愿的样子。 无论王家还是他如花似玉的女儿,可都是他高攀不起的。 他故意没去接茶,安稳坐在椅子上,一副长辈的姿态与语气开口道:“薛柯,你虽出身寒门,但我们王家也不是那等嫌贫爱富的人,你既进了王家,便是我王家人,我们不会亏待你。 “只是以后你要好好对待羡容,王家只有侯爵,她却是郡主;王家这一代十来个男丁,她是唯一的女儿,不用说你也知道她在我心里是怎样的宝贝,不容任何人欺负,若有人不知好歹,就别怪我不客气。” 羡容忍不住在后面笑了起来,替秦阙说话道:“好了爹,你别吓着他了,我不欺负他就不错了,他能怎么欺负我?” 王登叹口气,瞪女儿一眼,摇着头朝曾氏道:“这还护上了。” 曾氏笑道:“这证明小两口感情好呢!” 王登吹了吹胡子,瞥一眼站那儿奉着茶的秦阙,状似勉强地接过了茶盏。 秦阙的手在空中放了许久,才缓缓落下。 很好,刚才这一刻,让他仿佛回到了很久很久以前。 那时他还是个无能的小皇子,受尽不公,却只能忍,用尽所有力气来忍。 时隔多年,他几乎都要忘记了,没想到今日却又重新体会。 可真是久违的感觉啊。 若不是这羡容郡主终结王登的示威,他还真不知自己能不能接着忍下去。 王登喝了一口茶,拿了只荷包出来递给秦阙。 秦阙一时没伸手去接,羡容替他接了过来,打开一看,足足六枚金叶子。 羡容将那金叶子给秦阙看:“看我爹,大方吧,这声爹叫得不亏!” 秦阙:…… 呵,他的一声“爹”,值六枚金叶子,当真是高价。 好,很好,要不然届时王登与她女儿一起下黄泉吧,父女俩也好有个伴。 “这边。”羡容将僵立不动的他推到了曾氏面前,“快敬茶,喊大伯母。”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