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翻译材料的事。为人师表,不要每分钟都在诲淫诲盗。” 孟冬嗤地一声:“饮食男女,忘了那些材料。讨论一下缺点。” “你没缺点,温柔体贴……” “小混蛋,又在骂人?我在讨论什么你知道。” 他习惯如此,总结体验,改进技术。 就好像每次演奏会后,孟冬会反复回听现场录音,记录和复盘表现,以期下一次做到更完美。 “你当是你的音乐会?又没录音。” “你还肯录音?”孟冬在低笑,光想想就眼饧耳热,“真的?求之不得。” 此刻夜虫也寂寥了,除了泉响和树的簌簌,这夜只剩下头顶这片星群。它们肆无忌惮,观看了他俩一整晚,掌握所有秘密,不知闪躲,也不知羞。 “我想了想,缺点大概就是我没本事让你也哭一哭,不过我会不断努力。” 孟冬听得好笑,那是有点难度。 但这一次他感知到,紧贴着他的体温有了压迫感。他难以置信:“加加?” 十音手心的灼意还只停留在他的胸膛上,声音起了波澜:“没结束为什么急总结?” 孟冬呼吸起伏,她的体能的确不同于前,章法虽仍不是很好,不过这压迫感很汹涌,深深没过了整个夜。 …… ** 光阴波澜不惊。一道生火为炊,品尝一条烤溪鱼的滋味;一起记录和争论各种鸟语和溪水的音色;一同观察日升日落,或一段黄昏时莫测的天光;无论黑夜白天,不知疲倦地相拥消磨,不被打扰。这都是往昔所可望不可即。 罐头食品根本吃不完,其他人都跑林子外头去了,云海把所有的存货都留给了他俩。但十音觉得有趣,仍会专注烤每一条鱼。 孟冬身边没带吉他,抱着提琴当吉他弹唱。 他唱歌从来就格外好听,只是不唱给任何的其他人听罢了。 慵懒低沉的声音灌在十音耳朵里,她听孟冬先是在唱《秋叶》,她正精心烤那条鱼,听到“since you went away,the days grow long”她抬头看,正好与他目光相撞,十音失了神,不多会儿就嗅到了焦糊气。 十音不敢再开小差,全神贯注烤鱼。下一首词曲她全没听过,只隐隐觉得好听,歌词隐约有“black key”、“paths”……“wild pigeon”,(黑键?偶遇?……野鸽子?)唱到后头,歌词仿佛有点直白,听得人脸红。 十音埋头伺弄好了那条鱼,抬头再看他,隔着轻曳的火苗,孟冬目光黏着她身上,已经到了曲终,末梢的拨弦重归清冷。 “怎么这么好听,这歌叫什么?我没听过。” 孟冬还是脉脉望着她,含笑不语。 “你写的歌?写给我的对不对?” 歌词有点像,在说他俩从相识到分开的过程。 孟冬挪开目光,唇角揶揄像在冷笑。十音知道这人明明就在不好意思。 “自恋。” 十音奇怪:“怎么是我自恋,明明是你恋我啊。” 孟冬唇角的弧度忍不住,这种小混蛋真的很烦。 “到底叫什么哦?” “野鸽子。” “嗤,”十音不满,“梁老师写个情歌还带揭短的?改个名吧,不然以后我怎么给小孩炫耀,说这是你爸写给我的歌?这就不好说了啊。” “怎么不好说,你不是野鸽?” “我是,那你再唱一遍,”十音笑盈盈的,“特别是副歌,多唱几遍,那几句怎么怎么‘爱我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