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如何都应该冲进去问个明白? 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她未曾经历过孟冬的困境,那情那景,她是不敢断言的。 言语不足够表达心疼,那又是她无法陪伴的时刻,相隔那么久,他的不眠之夜,心绪最终是如何平复的? 说什么都晚了、浅了。 ** 回到南照,父母的那些话,在梁孟冬脑中反复萦绕。 那个早晨他给十音代课,为那个叫楚楚的小女孩上课。平板电脑的扩音器里,传出那声狐疑的“任老师”。 十音不在身边,梁孟冬径自找云海,直言揣测自己:应该是长了一张任远图的脸。 也只有这样,父母的所有态度才可以合理解释。 云海听完简单叙述,表示证据链尚不完整,不可定论。 其实云海的话也是宽慰居多,证据拼凑到现在这个程度,二人心知肚明,心中的所有答案、未解之谜,其实呼之欲出了。 在父母的认知里,“那个人”只要不在世上,任何事都不会发生。 “那个人”,照片中的无头人?因为移情于他,母亲自认对不起父亲的人——任远图? 这头他和十音已经几乎锁定,任远图就是杜源。而案情之复杂远超父母口中预料的模样。 拐走笑笑的人与古城毒枭九先生脱不了干系,九先生一定和任远图是一伙的么? 柏万金口中的那场古城医学院大火,纵火者不正是个古城毒枭? 任远图和他的学生,在那场大火中的姿态是受害者。再穷凶极恶的人,也不至于为了搞阴谋,把自己刻意弄到人不人鬼不鬼的境地吧? 假设存在两股势力,好像一切就解释得通了。 杜源暗中是有对手的,跨年夜打伤杜源的人虽是云海,却有人为攻击杜源一方而去。无意中,云海救了杜源一命。 梁父是寡言之人,以孟冬对父亲的侧面了解,他放了那样的话,就必定不是说说而已;孟冬也观察过母亲,她在自己的课题上,从来有一股破釜沉舟的劲。 门外的意外倾听,孟冬震惊之余,全是担心。以父亲的信息渠道,迟早会得知任远图的消息…… “他俩对任远图比我熟,我怕一旦知道,他俩不管不顾做出什么……” 人一旦反复暗示自己“我是无牵无挂的”,遇事便更易偏激,他自己也有过相似的心境。 云海是知情识意的人,立刻了然承诺:“我这就和云旗聊,你们尽快相认,春节带她回家过,这事不能拖。” 云海春节成了孤家寡人,原来是他自己成全出来的。 十音更好奇的是,春节云旗回去之后,孟冬与父母的关系,有没有缓解? “算有。”他面上生了笑意,“有的,加加。” 笑笑进门的时候,父母渐渐收起起先的讶色,缓步走上前,将兄妹二人紧紧抱在一起的时刻,是很难忘的。 一家四口人,就那样相拥很久很久。 “我长大后,再没过这样的待遇。”他轻声说,“也没多不自在,从前可能有,大概是因为最近有人爱的缘故。” 孟冬少有的并未冷哼,还说了这样暖的话,那相认的场景,十音本来正感动,一时体悟到他话中心酸,生生心疼出泪来:“讨不讨厌!什么叫最近有人爱,会一直爱的!” “不错,骗表白新技能。” “梁孟冬!” 春节那阵,笑笑起先是有疏离感,但她乖巧知意,也会主动尝试着与爸妈沟通,渐渐聊天就密了,这让二老倍感欣慰。 不过笑笑前阵子告诉孟冬,父母私下会打听哥哥,也打听嫂子。 “臭丫头,到现在还总口误,叫我姐夫。”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