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有什么见不得人的。” 结果裴母还是拦住了他爸,语气缓和道:“这次不一样,没再叫什么小姑娘。” 裴追淡淡道:“哦?那是只有你和我爸在吗?” 他妈妈微妙地一顿:“这次……嗯,叫了个男孩子。是胜茂集团王总的儿子,那孩子说其实暗恋你很久了,正好你们可以认识一下,我们也不是封建的家长……” 裴追:“……” 裴母试探道:“儿子?在听吗?” “在。”裴追声音低沉:“我还是说的更清楚点吧。我不想要女的,也不想要男的。以后不要再做这种多余的事了。”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裴母再开口时,声音竟然带了点哭腔。 “那你要怎么样呢?”她嘶哑着喉咙说:“这么多年了,七年……你以为我们是真的想管你婚事吗?妈妈只是想让你走出来,开开心心地过正常的生活。你看看你自己,脸色难看得像鬼一样,什么都不要了,就研究那些玄乎的东西。” 她越说越激动,最后几乎哽咽:“你小时候我就知道,你是有自己主张的,你奶奶出事后,你和我们也不亲,我是你妈,却从来看不透你在想什么……” 前面的车流终于微微一动,又堵上了,裴追松开油门,摁着眉心,无奈道:“一码归一码,您说这些做什么。只要你们不干涉我的事情,我会回家看你们的。” “我们原本是不会干涉的,”裴母的声音提高:“我知道你心里有谁!如果那位沈顾问还活着,只要你们两情相悦,我们就算理解不了你们年轻人的事情,也会试着接受。但他已经死了,死了七年了——你到现在还放不下,是疯了啊!” 这样一个有风度教养的贵妇人,带着哭腔和儿子嘶喊……我一个外人坐在车里,被迫听到这些,却忽然心里非常难受。 是啊,一个死人,初时哀恫数个日夜,后来年年祭扫,再后来有了新的喜欢的人,可以数年去墓前看望一次。 再有了自己的家庭甚至孩子,便应该慢慢不再去了,也想不到了。 若等到百年之后,两人黄泉相见,对视道一句好久不见,再各奔轮回……才是正途。 我想,裴追的确该是疯了。 然而,这疯子竟然轻轻笑了起来:“您问我要怎么样?好啊,我说清楚。” “我只想要沈无回来。”裴追一字一顿道:“他也必须回来。” 他把电话挂了。 挂电话的时候,裴母在哭,裴父暴躁的声音在作背景音,大概是吼裴追说介绍对象这事儿由不得他。 车里安静了片刻,车外又是此起彼伏的喧嚣。堵了很久的道路终于通畅了些,裴追没什么表情地往前开。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