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欢眠对此反应也只有拒绝无视。 前因后果在这,没有人会觉得她拒绝的狠,只会担心她拒绝得不够狠。 对此,系统表示。 你们真是小瞧了这个女人任务结束后的冷酷无情程度。 真是闻者伤心,见着落泪。 说着,让它落泪的人又来了。 丁可可从教学楼进来,就看到了怀里抱着花,倚墙等在门口的时阔。 他低头看着手里的一颗廉价酸梅糖出神,黑色碎发遮在额前,鼻梁挺直,一双薄唇是尤带距离感的冷峻锋利。 论坛三年公投出来的a大校草不是吹的,虽然现在大家都骂他渣,但是没有人否认他的颜值。 即便现在因为连番被拒,眉宇间的阴翳和沉默愈深,也只是为他多添了几分难以捉摸的阴郁神秘气质。 看他站的那走廊,明显比其他楼层多出的人群密度就知道。 大家骂归骂,审美还是实诚的。 丁可可收回视线,皱眉,颇有些忧心忡忡:“时阔这么帅下去,贺欢眠真能顶得住吗?” 窦姝嘴角微抽:“这叫什么话?我们眠眠可出息着呢。” 很快,出息的眠眠就从教室走了出来。 时阔原本深邃的眼神肉眼可见得多了光彩,他站直身,想走过去。 走廊里原本隐晦打量的视线,也由暗转明,想看两人会发生什么。 贺欢眠却迎着他,擦肩而过。 时阔眼里的神色微黯,他收紧手,有些怔忪。 妈呀,这是明晃晃的无视吧。 围观的人心情极度纠结,一边觉得时阔可怜,一边又觉得十分解气。 手心的热意似要透过廉价的包装,将里面糖融化。 意识到这点,时阔又条件反射地松开,接而追着贺欢眠背影追了上去。 “贺欢眠。” 贺欢眠停住脚步,跟丁可可和窦姝打招呼:“中午一起吃饭?” 丁可可和窦姝齐刷刷看向她身后。 时阔抱着花站在贺欢眠落后两步的距离,既不敢插话,也不敢上前。 他个子生得高,就这么想动不敢动的模样,硬生生多了几分委屈。 贺欢眠见两人都木楞楞地没反应,才叹了口气转身看向他:“时阔。” 时阔眼眸微亮:“我在。” 在什么在,她又不是在点名。 贺欢眠深吸一口气:“你还记得我第一次给你送早餐时,你说的话吗?” 时阔已经知道她要说什么,面色瞬间白了:“我……” 贺欢眠打断他的话,径直道:“你说,不喜欢就是不喜欢,做得再多也不会喜欢,就算是喜欢的事,因为是不喜欢的你做的,都会变得很让人厌恶。” 妈呀,好狠。 原本因为时阔的脸,对他还抱有一丝同情的围观路人,这回啥都没了。 他记得,他都记得。 那天他急着要去见贺漪,出门看到路边拿着早餐等他的贺欢眠。 她穿着浅蓝色的裙子,比之前瘦很多,皮肤在阳光下是近乎病态的苍白。 迎上她的笑靥,没由来的心堵,让他第一反应就是烦躁皱眉。 他几乎是不假思索地喷薄出那些伤人的利刺。 看见她诧异震惊,眼眶发红地连声道歉,那股暴躁的怒意不仅没有消失,反而更盛。 他丢掉她送的早餐,狠狠踩下。 黏糊糊的肉馅汤汁挤破塑料袋,贴黏在地上,他看也不看,径直走开。 她不会一直呆在那儿吧。 贺漪电话过来,他接起,随意地往回一瞥。 宿舍门口人来人往,贺欢眠就勾着细弱的身子,蹲在地上,一点点地收拾着那些脏污残骸。 等他晚上回到宿舍的时候,她没在那了,经过早上的地方,他下意识多看了眼,已经看不出白天的狼狈。 那时的他,并没有多大的感觉。 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