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守将薛铭说了会儿话,便和刘长恭、云龙老道、鹤龟二老带着一帮修士回去宅院。 途中一群人并没有驭着法术回去,而是就那么乌泱泱的走在街道上,一边走一边聊着那边的情况,说到白狼神显身,展现出的异象,倒也让众人惊呼一阵好险。 “好在我这边也有精通此道的神犬,破了那法术,才让其显出原形说话,否则怎可能那般大方。” 随着陈鸢话语响起,步入宅院时,云龙老道犹豫了片刻,还是将今日晚上收到的信函告诉陈鸢以及众人。 “本不想破坏今日气氛,但贫道还是要跟大伙说说。”老道叹了口气,众人听语气多半也是不好的,入了院后,各自在附近寻了地上随意坐下来,陈鸢也拉着师父,坐到中堂一侧的椅子上,听云龙继续说道:“不过这事对我等修道中人来说,已经没什么关系了,就是心里头啊,觉得不值。” “云龙老道,你倒是说啊!”那邪修急的叫出声来。 云龙点点头,目光环顾四周后,方才说起了信函里的内容:“……朝廷无暇他顾,更不会派出兵马将草原扫荡一遍,或固防飞雁关,几个王爷拥兵自重,在京畿之地,又开始厮杀了。” 话一落下,周围沉默了片刻,随即就是一片怒骂声。 修道修心,心里想什么,就说什么,不少人骂的极为难听,“我等在为他晋国出力,甚至还有人把命搭上了,这些王公贵族就他娘的知道,争那皇帝位,要不是皇宫有禁制,真他娘的想杀过去,揪住他们问个清楚。” “算了算了,问了又如何,反正此间事了,往后他朝廷与我们有何瓜葛?咱们又不是天师府的,次次都帮啊?” 天色呈着青冥的颜色,挂在檐下的灯笼,照着众人一张张愤慨、或沉默的面容,陈鸢听完这些,对朝廷那些事,也有些失望了。 待周围安静了片刻,他缓缓开了口,周围人也都偏过视线来,就听陈鸢轻声说道。 “朝廷是朝廷,百姓是百姓,我们此行不过是为百姓罢了,至于那些王公贵族,打破脑袋也不用去管了,樾劼人如今没了大汗、贵族也少了许多,只剩各部落的酋王,少不了要互相厮杀争夺大汗位,边关能太平数十年。 该做的,我们这些修道中人也都做过了,于德,我等问心无愧;于道,我等竭尽所能,对得起天地人伦。至于那朝廷更替,往后就不再理会,至少,我陈鸢不再理会。” 刘长恭摸着手中剑鞘,这样的消息,他也颇为愤慨,却只是笑了笑,接上陈鸢的话:“凡夫俗子追逐名利,与我等追逐长生仙道,其实并无甚区别,只是为了私利,而忘却根本,属实目光短浅,错失了一举稳定北方的良机,这些人里,恐怕是没有贤明之君。”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