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两人前行的方向,陈鸢、镇海已在那等候,看到隐隐透出妖气的老牛,以及车厢里呼呼大睡的老疯子,云贺云龙两道有些皱眉,可青虚、明光等同门师兄弟都没对年轻人做出什么,看来就是未做过恶事,便也不开口提及。 回到广威城内,之前先杀入进来的几百胡人骑兵已被城中兵将借街巷地形、步卒枪阵剿灭,马的、人的尸体被装车运去了城外掩埋,官府差役忙忙碌碌,拉着水车,提桶冲刷地上大片的血迹。 到了官邸,云龙先去城中主将那里说明了情况,云贺着带着俘虏,领了陈鸢、镇海在官邸一侧的小院落脚,暂且住下。 那丹公子便关在三人中间的房里,此时夜已深,云贺随意聊了几句,便告辞,叮嘱陈鸢和僧人先歇息,明日一早再说处置俘虏一事。 片刻,镇海也告辞去了隔壁厢房。 风跑过檐下,喧嚣一夜的城池变得死寂,昏黄的灯火摇曳的照着俊朗的侧脸,陈鸢听着师父梦呓的呢喃,看着对面白白的墙面,沉默起身,将之前明光赠给他的包袱取过,从里面拿出一张符纸捏燃。 身形渐渐消失在墙壁前。 …… 呃……唔…… 名叫刘成年的儒雅公子双手双脚捆缚,体内法力被遏制,夜里地上的冰凉让他再一次感觉到做为寻常人的虚弱。 ‘若有机会……出去……我……我……’ 模糊的意识努力的想要组出一段完整的话时,他视线之中,对面的墙壁陡然一道身形走了出来,看到来人模样,刘成年嘴角咧开,挤出冷笑。 “你不用……问我……想要做什么……我绝不告……知你的!” 房里静悄悄的没有声音,只有衣袍布料轻微的摩擦抚响,片刻后,昏黑里的身影在他旁边蹲下来。 窗外的灯笼光芒照着窗棂,投在陈鸢半张脸上半明半暗,慢慢勾起一丝笑容。 “你所行之事,不难猜的。其实你不该多此一举!”陈鸢抓去他发髻,将他脸提到面前,轻声道:“我来西北,就是为了杀胡人,用不着你偷开城门……” 手松开,将刘成年放了回去,陈鸢便起身走去墙壁,那边的刘成年听到这番话,人都有些傻了,毕竟辛辛苦苦做的这些,原来本就是别人要做的,简直画蛇添足。 “你跑来就为这话,以为能让我难过?” 走到墙壁前的陈鸢微微侧了侧脸。 “当然不是!” 说完,没入墙壁不见。下一刻,还在发愣的刘成年,陡然感觉后脑一股针刺的感觉,还未等他伸手去摸,浑身皮肉里,像是有虫子在攀爬叮咬,既痒又痛,可双手双脚被捆缚,根本挠不到,也看不见布料里。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