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被治罪。 后果也很是严重。 退一步讲。 假设太子爷今夜真的遭了暗算。 而今却让巡游皇城的陈貂寺拦在门外。 个中深意不言自明。 于是,颜兴收起适才的震骇念头。 待到繁杂心思复又归于平静,他拱手面对东宫寝殿道: “臣等惊扰殿下歇息,罪该万死,任凭责罚!” 这位统掌六部,素来以持重闻名的颜阁老。 立刻选择以退为进,主动认下过错。 片刻,殿门之后。 太子那道声音缓缓响起,不疾不徐道: “阁老言重了,你与谭文鹰皆是心系本宫的安危。 本宫与太子妃胡闹不慎弄伤了手,下人们大惊小怪,才把陈公公引来。 身为储君者,闹得内廷深夜不宁,恐怕传出去叫臣子笑话。” 白含章说得轻描淡写,依旧是往常那般的温和语气,并未有半点责怪意思。 颜兴默默垂首,后退一步道: “殿下宰执朝廷中枢,肩负江山社稷,乃万金之躯,应当格外注意才是。 可否从太医局请御医诊断,确认无碍,以安众心?” 寝殿响起脚步声,由远及近,就像那位太子殿下起身而行。 其人声音洪亮有力,透过厚实的漆红大门,缓缓传进颜兴的耳中: “弄出一条小口子罢了,何必大动干戈传召御医。 阁老要觉得不放心,干脆进殿一见。 也好瞧一瞧本宫到底有没有大碍。 到时候,还能替东宫安抚群臣。 有阁老你做担保,六部百官应当更为信服。” 颜兴再退一步,已到白玉丹陛边上。 好似脚踩着悬崖,险些要跌下去一样。 “朝廷有殿下坐镇,乃国之幸事。 臣只是担心因为自个儿的一时疏忽,铸成大错,以致天倾。 既然,殿下觉着没事,臣请告退。” 颜阁老彻底敛去揣测心思,不再去想太子爷究竟伤到何处。 眼下正是几位藩王进京吊唁的节骨眼,倘若传出储君龙体抱恙的风言风语。 底下的汹涌暗流,说不定就要酿成惊涛骇浪。 “微臣心系殿下安危,还请让微臣入殿一见。” 始终未曾出声的谭文鹰拱手行礼,未经允许,便向前走出一步。 “六扇门的密探收到风声,灭圣盟倾巢而出,意图刺王杀驾。 紧要关头,微臣认为应当小心谨慎,龙气禁法乃以国运为阵,绝不会无缘无故动荡……” 谭文鹰身量颇高,脊梁挺直像一杆大枪,有种刺破穹天的无形气势。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