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烈马拖行百里而死。 这样的凶横强人,只是与纪渊对视几眼,交谈几句。 再受那香火浮屠的佛光照彻,便就放下屠刀,彻底皈依。 如此扭曲本性,篡改真我的手段,简直匪夷所思。 “定扬侯郭铉可是你的义父,董敬瑭,你突然说要改换门户,投到北镇抚司门下,叫本官怎么信你?” 纪渊也不急着催动香火浮屠,他早已用皇天道图映照过董敬瑭,晓得几分根底。 这人不仅心神长驻掖庭神灵,体内还流淌着贺密一氏血脉。 关外称王的穆如寒槊、以及定扬侯郭铉,都在其身上留有后手。 倘若真用佛光度化,未必能够起到好效果。 “敬瑭半生漂泊,未曾得遇过明主。 而今一见纪大人,就感觉是天命所归。 倘若纪大人不嫌弃,敬瑭愿意拜你为义兄! 正所谓长兄如父,一切诸事唯纪大人你马首是瞻!” 董敬瑭言辞恳切,好像句句发自内心。 “辽东无人不知,你董敬瑭是定扬侯府看家护院的忠犬,投入我的麾下,岂不是被万众唾骂?” 纪渊戏谑似的问道。 “些许流言,哪里值得在意。 相比起这些,敬瑭更想鞍前马后,服侍于大人左右。” 董敬瑭昂首挺胸,俨然甘愿忍辱负重的大义凛然模样。 “能屈能伸,倒是个人物。不过本官执掌下的北镇抚司,不收你这样专会对弱者逞凶,强者摇尾巴的狼犬。” 纪渊摇头一笑,也未催动香火浮屠,将其度化。 暂且留着,做个鱼饵。 他随手打开关押庞钧的牢狱,而后踱步离开,扬长而去。 那位辽东总兵垂首走出,双手合十于胸前,对着董敬瑭和善笑道: “施主,望你早日回头是岸,脱离苦海,皈依我主座下。” …… …… 应天府,采石矶。 大江东去浪淘尽! 一晃眼甲子年! 曾经为兵家必争之地的险峻处,已经成了观赏绮丽风光的游玩之所。 三重飞檐的庆云楼,多有士子文人、豪客巨商汇聚于此。 与好友推杯换盏,谈天说地,好不热闹。 这里本就建得阔气,一层为厅、二层为楼、三层为阁。 前后分作两院,底部用光洁平整的大青石垒砌。 飞檐镶以金边,歇山屋面铺设黄色琉璃瓦。 正午的日头一照,彩光闪闪,绚烂耀眼。 登上三层阁顶,凭栏远眺,可以看到一座翠意浓郁的万竹坞,还有几座零星的茅草屋。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