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熬个七八日,凶性狂气也要被磨干净了。 “当年义父踏破宗师关,也没这么大的动静。 天道偏私,让纪九郎如龙入水,无人可制伏了!” 董敬瑭垂头丧气,双肩被勾刀钉穿琵琶骨带来的钻心痛楚,远远比不上看到纪渊成功渡劫的酸涩。 就像原本属于自个儿的风光,叫他人夺走一样! 倘若没有纪九郎,凭着自个儿在定扬侯府、掖庭关外左右逢源的本事。 兴许也可以触碰到四重天大圆满的门槛。 “得到天地认可,完满自身又如何? 只要庞某还有一口气,必定不会屈从于纪九郎的淫威之下! 日日咒他,夜夜咒他,只盼他死……” 庞钧眼中透出无边愤恨,可还未等他讲完,他就看到一袭大红蟒袍的挺拔身影出现。 宛若直面巍峨撑天的沉重大岳,好似海潮澎湃的莫大压力,硬生生堵住这位总兵的嘴巴,让话音戛然而止。 “子不语怪力乱神,你个执掌地方的朝廷命官,却迷信巫蛊,要下咒害人。 传出去,未免贻笑大方,平白叫人小瞧。” 纪渊周身萦绕元磁真罡,只是一步踏出,遍布于山川河流的无形脉络,便就带动轻盈如羽的躯壳。 好像缩地成寸一般,弹指来到死人沟最深处的牢狱。 “纪九郎!你莫不是志得意满,专程来看我等笑话?!” 庞钧昂首挺胸,怒目而视,俨然一个被朝廷狗官陷害的铁骨铮铮好汉子。 “你于本官而言,犹如断脊之犬,哪怕狺狺狂吠,本官也未必听得到,更未必放在心上。” 纪渊语气平淡,满是真诚的一字一句,像尖刀刺破庞钧的肌体,扎得生疼。 这位辖制边镇的总兵,还要咬牙切齿说些什么,却被那袭大红蟒袍抬手打断: “你这辈子为恶甚多,血光灾气、乌云霉气、死劫煞气,盘踞于眉心印堂。 给凉国公府大肆敛财,没少做强掠商贾银号家业,吞吃兵卒空饷的破事儿。 往常有杨洪给你撑腰,无人敢招惹。 天道轮回,如今却是遭报应的日子了! 只不过本官宅心仁厚,对人对物,都愿意给改过自新的机会。 庞钧,你可愿为自己赎罪?” 纪渊笑吟吟,好似当真打算放对头一马。 “赎罪?某何罪之有?!” 庞钧硬挺着脖子,直愣愣瞪向那袭大红蟒袍,他可不是什么软骨头! “皈依本官座下,每捐五十万两雪花银,让你少一刻之业报因果。 你占大便宜了。” 纪渊眉宇轻松,脑后浮现一道道念力光圈。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