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到如今,还能看轻他。 可见‘血脉出身’四个字,正如一叶障目,让你蠢而不自知。” 天运子发出嗤笑,一双重瞳倒映山下人间,淡淡道: “那个辽东军户有些气数,不可小觑。 也不晓得是正好凑巧,亦或者白含章有意为之。 此子的巡狩之地,竟然会是辽东。 倘若真叫他,夺了杨休的贪狼命数。 哪怕贫道与临济和尚做过一场,也要将其斩杀。” 俊美道士言语之间,杀机毕露,森寒刺骨。 他很清楚,七杀、破军、贪狼。 这其中任何一位命主,都不能落于白山黑水! “不惜与佛门宗师为敌,也要动杀心……” 徐琼眼帘低垂,宛如小家碧玉。 在她心里恨不得纪渊正是贪狼命主,死于天运子之手。 后者最好再与皇觉寺的佛门宗师,斗个两败俱伤。 “徐姑娘想得太浅了,两败俱伤倒不至于。 临济修持的《断三世如来身》,再怎么大成,也没破开大先天之关。 贫道的《万业尸仙论》,已经修到十七层的‘涅槃尸’之境。 老和尚的佛法再深,也度不了贫道。” 天运子随意地回话,直接吓得心思浮动的徐琼如遭雷击。 娇躯僵硬,怔在原地,像是冻成冰雕。 他怎么会知道…… “所谓重瞳,望前因,得后果,将你未来气数、命运之变化都囊括于掌中。 区区几分心思,又有什么难猜,不妨事的。 贫道素来与人为善,绝不会因为徐姑娘你在心底,咒我不得好死。 就恼羞成怒,当场打杀你。” 天运子笑眯眯的,恢复之前人畜无害的温和模样。 可是这番表现,反而更让徐琼感到骇然与惊惧。 因为,她从那份淡漠的目光之中,感觉到一种由衷的轻贱。 就像人于蝼蚁一样,没有谁会将蝼蚁的喜怒哀乐,放在心上。 “徐姑娘,你若想知道杀、破、狼的个中原委,大可以问贫道。 贫道乃是奇士门下,凡是能够答疑解惑,绝不藏着掖着。” 天运子嘴角含笑,回身说道。 如沐春风的温和神色,落在徐琼眼里,却像是催命的黑白无常。 让她手脚发凉,如履薄冰,大气都不敢喘,战战兢兢道: “请道长解惑,为何纪渊身负贪狼命数,就不能前往辽东?” 天运子颔首,很是享受这种给人指点迷津的愉悦,伸手虚空勾画道: “玄洲千万山脉,地势延绵,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