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的话,怎么待得住?!” 童关微微喘息,气血运转不停,使得自身也有些疲累。 他还只是守在别院大门之外,并未踏入其中。 实在难以想象,里面究竟有多可怖! 正当几人苦苦维持的时候,“嘎吱”一声,木门被人推开。 滚滚寒流席卷而出,冻得童关、李严身子都是一僵。 “宋顺,送一送纪爷,自打今日起,纪爷便是咱们盗字门的龙头。 你把风声透出去,让装脏、摸金、豢灵这三支,都带着禁忌法器过来,奉盗门祖师,行帝揖大礼。” 张奇山推着轮椅,望向满脸不可置信的白纸扇宋顺,亲口交待道。 “佛爷……这……遵命。” 宋顺首先大惊失色,张口欲言又止,最终还是垂首应下。 他本想说,纪渊乃朝廷中人,如何能做盗字门的当家? 可甫一接触到张奇山的冷冽眸光,整个人便如同被浇了一盆冷水,瞬间清醒过来。 佛爷讲话做事,向来是说一不二,最忌讳手下人直言顶撞。 更何况…… 这位北镇抚司的纪千户。 人家乃东宫的新贵,太子跟前的近臣,未必瞧得上江湖下九流。 盗字门真个归于纪千户手底下,都算是高攀,求之不得才对。 “今晚戌时,我在金风细雨楼设宴,到时候还请张大佛爷、宋白纸扇两位不要缺席。” 纪渊双手负后,踏出阴煞汇聚的八苦别院。 他周身三尺宛若道场,镇压十方世界。 散发暖意融融的滚烫气血,猛然冲散沁透骨髓的寒意。 “纪爷称我一声张五郎就好,以前是江湖人抬爱,觉得我门路广,手段多,广结豪客,八面来风,说我是一尊大佛。 但鄙人福薄命短,尤其又是当着纪爷您的面,如何称得了‘佛’,又如何配得上‘大’。” 张奇山双腿已被治愈,可仍然坐在轮椅上,盖着厚实的毛毯。 因为许久不见天日,脸色苍白,好似病入膏肓一样。 纪渊回头轻轻瞥了一眼,心想道: “真是好演技,故意拿盗字门当家易主之事,去钓那些心怀不轨的杂鱼,好会借机做文章。” 他默默笑了一下,也没有拆穿。 反正江湖之中的蝇营狗苟,与自己这位北镇抚司千户无关。 只要张奇山把走阴人一派的禁忌法器,黑金龙纹古刀带来。 另外再弄几样添头,保证能够进入阴世。 其余的事情,纪渊一概不管。 就算张奇山打着他的名头,把阴门九派闹个天翻地覆,也没什么所谓。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