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经历一场大战,变得四分五裂,灵机早已逸散殆尽,半点不存。 因其每过五日,就会喷发九幽寒潮,气血越强盛的武道高手,受到的损伤越大。 于是就被应督主拿来,亲手划出九片区域,充作诏狱,关押重犯。” 周牢头提着那盏青铜古灯,一边向下走去,一边解释来历。 “冤枉……” “来人!我要见兵部尚书……” “我家三代都为朝廷立过功、流过血……” 纪渊拾级而下,听到许多断断续续的杂乱声音。 “这些都是关进来没多久的犯官,还未适应自己的处境,等饿个两天,就没力气嚎了。” 周牢头语气平淡,好像司空见惯。 “诏狱一天只送一次饭菜,也无大丹灵药填补气血消耗,像千户大人你这样体魄强横,气脉充足的,约莫能熬个两三年。 寻常的货色,半月不到就成了病秧子,莫说喊冤,手指动弹都嫌累。” 纪渊嘴角扯动,他可不想来诏狱走一遭,体会其中的滋味。 这座残破洞天没有日月之分,终年为阴惨惨的浓雾笼罩。 隔个几日,还有九幽寒潮侵蚀筋骨,磨灭气血。 即便是五境宗师陷落进来,感觉也难顶得住。 怪不得那些朝堂群臣、江湖余孽。 甚至于不在乎生死性命的四神爪牙、祸国逆党。 他们听到“诏狱”这两个字都畏之如虎,避而不及。 “到了,这就是三层诏狱,甲字天牢。” 周牢头提着青铜古灯,慢悠悠道: “千户大人自便,有事再唤老朽。” 纪渊颔首,从墙壁取下一支火把,往七号牢房走去。 亮光忽明忽暗,时不时有阴风呜呜刮过。 好似无形之物低声嘶吼,要将自己的血肉啃噬干净。 越是深入,那股薄霜似的寒气越重,犹如蛇虺之触般四面涌动。 宛若活物一般翻滚,传来种种怪异的声响。 有铁链晃动的声音,有溺水求救的呼喊,有喉咙被划开的惨叫,还有许多细细密密,如同地面爬行的诡异动静。 “区区阴魂,还来故弄玄虚!” 纪渊冷笑一声,无需催动阳刚气血,只将镇压命格的凶神唤出。 大红蟒衣无风自动,荡出一圈圈细蛇似的灭魄冥炎。 嗤嗤,嗤嗤嗤! 好像肥肉按在烧红的铁板上! 那些日积月累的阴气游魂,猛然如波涛卷起。 伴随着尖利长嘶,它们不住地消融,化为一团团有形的灰白气流。 纪渊眸光冷冽,干脆利落请来日游神附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