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与贞脸色一白,当即信了。 随后越想越惊,越想越怕。 短短几息之间,竟然汗如雨下。 他像是溺水之人抓住稻草一样,连忙望向端坐如山的纪渊,恳求道: “纪兄,救我!” 那种日思夜想的煎熬,那种为情所困的癫狂。 如今再想起来,直让人头皮发麻。 尤其是自身的七情六欲,不受掌控的感觉。 宛如上古时代,被魔头夺舍一样。 就好似躯壳之内,换了一个新的主人。 简直太可怕了! “洛兄莫急,此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且听我慢慢道来。” 纪渊顿了一顿,瞧见洛与贞焦急如焚,心里大约有底了,轻声道: “这中邪的病症,要治标很简单,无非以后不与凉国公府的三小姐来往了。 相信洛兄你也明白,你患上的‘相思病’,乃是跟杨娉儿私下会面之后所得。 病症的源头究竟在哪里,应当有数才对。” 洛与贞闻言,眼神一黯。 倘若换成还未清醒的时候,他定然不会相信,更不会有丁点怀疑。 可现在…… “娉儿,她为什么要害我?我与她已经认识五六年之久……” 洛与贞面有失落,垂头丧气。 “未必是故意的。” 纪渊淡淡道。 洛与贞平日也没得罪过什么凶人。 还不至于受到这样阴毒暗算。 即便图谋富可敌国的通宝钱庄。 那也应该去寻洛三郎的两位兄长。 思来想去,也只有一种理由成立。 “纪兄,你是说……娉儿其实受奸人胁迫,逼不得已?” 洛与贞忽然抬头,满脸期待的问道。 真想抽你两个大嘴巴子。 我平生最讨厌舔狗了。 纪渊心念浮动,露出嫌弃之色。 往后坐了一坐,淡淡回道: “倒也不是,正如洛兄你往常出门,也不会留意脚下的蝼蚁一样。 那位凉国公府的三小姐,她也许视你为渺小的虫豸。 随便踩上一脚,死与不死,都没什么妨碍。” 洛与贞睁大双目,面皮抖动。 随即捂住胸口,好似被刀尖扎透,伤心道: “纪兄,你说话非要这么直白吗?” “你不死心,万一越陷越深,这病就好不了。” 纪渊满意地点头,微微一笑。 他觉得自己的推断还挺有道理,洛与贞“相思成疾”的问题所在,绝不是中邪这么简单。 其中牵涉到的东西,极为复杂。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