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的骇人景象。 那是一条仍在蠕动的“虫子”。 双腿好似连皮带肉被硬生生扯断,双手也消失不见。 两只眼睛叫人挖出,只剩下乌黑的血窟窿。 鼻子、耳朵也被割掉,舌头也被拔去。 腹内的五脏六腑,散落于地面。 此时的杨立孝,全然没了人形。 活像硕大的虫子一样,缓慢地抽搐、痉挛。 直至生命气息彻底断绝,方能得到解脱。 那头黑狼低嚎两声,像是看到丰盛的大餐,露出白森森的犬齿。 嘎吱、嘎吱。 又一场残忍的进食开始了。 …… …… “不知几位大人可用过晚食?若是没有,下官这就命人准备,好为你们接风洗尘。” 过得一日,纪渊与秦无垢星夜赶路,终于踏入营州的黄粱县。 他们径直来到县衙,接待北镇抚司一行人的,是一位年过四十,身着七品文官鹧鸪补子的中年男子。 两鬓微白,面容清瘦。 头戴乌纱帽,弯腰拱手,态度颇为恭敬。 此人姓孔,单名一个圆字。 乃是黄粱县官,负责这一地大小诸事。 “随便备些饭菜就好,不用过分铺张。” 纪渊不露痕迹扫视一圈县衙,发现还算整洁干净,并没有年久失修的迹象。 他心中微动,大抵对这位孔县令有了几分认知。 惯会捞油水的地方官,大多不可能耗费银子修葺官衙。 因为官不修衙是传统。 再者,贪污之人从来只有进自家腰包,哪里往外掏钱的道理。 既然这座官衙颇新,若无意外,看起来文弱的孔县令,应当也有些办事能力,不是尸位素餐之辈。 “那请两位大人前去上等厢房稍候片刻,饭食立刻送来。” 孔圆小心打量面前官居五品、六品的一男一女。 那个冷艳似冰山的女千户,明明品秩更高。 但发号施令做决定的,好像都是另一位年轻百户。 “对了,还要劳烦孔大人把黄粱县这月余的卷宗取来,正事要紧,耽误不得。” 纪渊又说道。 他此番前来是打着查案的名义,自然要装模作样一番。 上三品小洞天现世的风声,暂时还未流传出去。 就连孔圆这个黄粱县令,也并不完全知情。 当时坠龙窟闹出许多奇诡之事,像夜半子时巨兽嘶吼,有龙影掠过河湾,妖风卷走牛羊等等。 换成往常的规矩,该是上报给更高一级的府衙。 然后汇总于北镇抚司,拟为卷宗呈递黑龙台。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