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 步入后堂,见到那张阴沉如水的铁青面皮。 她不由甜甜一笑,柔声问道: “二哥,你又生得哪门子气? 听说砸了好几个花瓶,还打杀了几个下人……他们不过是跑腿传话,何必拿来撒气。” 这几天,杨榷与二先生袁柏忙活人牲血食、布置法坛的要紧事。 难得在府中露面,几乎看不到人影。 今日甫一回来,收到兵马司递来的条子。 然后勃然大怒,发疯似的到处打砸。 “袁柏死了。” 杨榷冷硬吐出这句话。 “怎么会……那纪九郎有这样惊人的本事?” 杨娉儿轻掩小嘴,似是难以置信。 五品的练气士,立起一座法坛。 放开手脚,足以与换血大成一战。 若是布置妥当,有心算无心,四境大高手亦能一搏。 “我也不信。” 杨榷攥紧拳头,几乎气得七窍生烟,咬牙道: “兵马司刚递的条子,那辽东泥腿子胆大包天,强闯巡营杀人。 而且没有遮掩身份,堂而皇之! 穿着北镇抚司的飞鱼服,还大声通名……简直反了天!” 杨榷脸色涨得赤红,甚至显得有些狰狞。 他本来还想拜袁柏为师,学到五鬼搬运之术。 顺势拉拢父亲的心腹,为日后继任世子做好准备。 正因为存了这样的心思,所以投入极大。 仅从人牙子那里买入合适的血食,便已花费了上万银两。 更别提活人蜡、死人油这种邪祟之物,十分难寻。 前前后后加在一起,足足七八万两银子砸进去了。 杨榷心想着,办好这桩差事,了结辽东泥腿子,讨得父亲的欢心。 世子之位就稳了。 结果…… “这人真个一点都不顾忌后果。” 杨娉儿柳眉紧皱,心绪颇为复杂。 后转念一想,嘴角勾起微妙弧度: “杀人偿命,天经地义。 二哥,你不该动怒,应该大喜。 纪渊杀杨休,至今逍遥法外,那是咱们没有拿到把柄。 可现在,他主动把罪状送到手边,岂非好事。” 杨榷闻言一愣,整个人靠进座椅。 闭目思忖了片刻,胸口那团火气渐渐消弱。 “杀人偿命……能凑效么? 官官相护,北镇抚司肯定会保他,就像父亲保杨休一样。 最后多半不了了之。” 他平日跋扈惯了,从没有将景律放在眼里。 对于秉公执法这四个字,向来视若空谈。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