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罐润肤膏给她涂抹,但是宋初姀自己够不到身后,就将最近总是跑得没影儿的谢琼叫来帮她涂。 宋初姀上半身未着寸缕地趴在床上,白嫩的肌肤大片大片暴露在空气中,清风吹进帐子里?, 将她吹得微微瑟缩。 即使?谢琼也是女子,即使?她与谢琼最是相熟, 但是如现在这般姿态, 还是让她尴尬不已?。 但是背后的红疹不能不管, 宋初姀只能硬着头皮让谢琼帮她涂润肤膏。 谢琼看到她背后至今还没有褪去的吻痕与牙印,那些痕迹在白皙的背上纵横交错,甚至往她身前柔软处蔓延, 格外?扎眼。 她脸色不好?,嘲讽道:“裴戍是不是属狗的?这是在你?身上圈地盘吗?” 闻言宋初姀简直羞得要将自己埋进被子里?了, 闷闷道:“他就是属狗的, 不对,他就是个?狗!” 她声音越来越小, 谢琼看了她一眼, 从白瓷罐中挖出一大块在她背上涂抹。 “也就你?会纵着他,宋翘翘, 你?这样下去迟早被人给欺负死!” 大概是长年摸剑的缘故,谢琼指腹的粗糙程度与裴戍不相上下。 宋初姀葱白的手指死死抓在床褥上,嘟囔道:“你?轻点儿,这疹子有点疼。” 她以前从未长过?这种?东西,哪里?会想到在冀州开?始长疹子了,还这么痛。 谢琼涂药膏的手一顿,果然放轻了动作。 “你?乖乖留在建康多好?,非要来这里?受罪。” 她目光落在宋初姀因为磨药起了茧子的手上,语气淡淡:“整日呆在这里?卖苦力,有什么意思。” “可是我觉得比在建康呆着有意思多啦......” 宋初姀动了动,摆了个?更舒服的姿势:“我在建康时,都不知道要做什么。” 她说起之前的苦闷:“我住在崔府的时候,有许多事情需要我做。今日有谁家的女郎邀请我去生辰宴,明日又是谁家的娘子邀我一同赏花,每月还要按时给家中奴仆拨发月钱,每到年末的时候经常能忙得团团转。这三年时间说快不快,说慢也不慢。” “但是后来我被裴戍带进了宫,一瞬间就无所事事了。宫里?只有我一个?女郎,裴戍很忙总是晚上才能回来,我每日都呆得很无聊。” 宋初姀蹭了蹭身下的软枕,继续道:“好?像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事情做,只有我没有。我来了这里?之后,至少充实了许多,也不会一直围绕着裴戍团团转。” 谢琼沉默良久,轻轻嗯了一声,指尖将润肤膏在她后背上涂抹均匀。 背后的疹子明显没有之前那么痒了,宋初姀舒服的微微眯眼,索性开?了话匣子。 “我前几日在思考我可以做些什么,但是怎么都没有想出来。后来冯娇说我辨别草药很敏感?,说让我试一试学医。” “我之前当真是没想过?,但是又觉得说不定可以试一试呢,于是拿了冯娇的书来看。那书上的字到是通俗易懂,我若是想要学也能学会,这是每次看不了一会儿便?想睡觉。” 她话停了,静静等身后人给她反馈,可是等了好?一会儿也没有等到回音。 宋初姀顿了顿,忍不住问:“谢琼,之前一直没有问,刑部大牢关不住你?,你?为什么还一直要留在那里?呀?” 还是没有人出声,但是背上的润肤膏却被一点点揉开?。 宋初姀支起胳膊下意识回头,撞上了一双略带笑?意的眸子。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