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恭的笑:“的确是误会,不过无论是不是误会,今日既已兵戎相对,说了那般多的令人心寒之话,你我都再回不去从前了……蔺孔明,我最后再唤你一声师哥,从此……江湖不见吧。来人,收兵!” 他说罢,便将手中的长剑举起,“咻!”的一声,将衣袍割下了一角,割袍断义。 他跃身上马,转了头,眸色深沉的朝蔺孔明望了一眼,策马而去。 他身后的禁军,则朝着蔺孔明抱了抱拳,便训练有素的跟在了东启的身后。 东启虽像是在看蔺孔明的,但赵栀总觉得……他的余光总在自己身上徘徊,不知在打量着自己什么。 她刚刚说的话,莫不是有什么错处? 赵栀垂眸,细细思索了起来。 蔺孔明托着腮帮,朝赵栀望着,悠悠道:“丫头在想什么?” “无事,我在想,这会儿外头风大,我们是否该回去了,三爷若是得了风寒,倒是生生受罪。” “唔,说得对,既已经寻到母亲了,三爷还在这处做什么?带兵给青云坊的站岗么?路远!” 蔺孔明说罢,路远忙从人群中挤出来,走到了蔺孔明身边,朝蔺孔明行了一礼:“属下参见王爷!王爷唤属下,是……” “啰嗦,先将百姓驱散,再收了兵,回宫一趟,将本王刚刚从犄角里寻到的调兵令牌交还给皇帝,就说本王乏了,懒得管这些个破事,让他另寻人管这令牌罢!” “属下遵命!” 路远说罢,蔺孔明便将腰牌从腰间拽了下来,丢到了路远手里,顺道将黑色折扇展开,笑眯眯的扇了起来:“呀,颇凉快……” 路远接住了令牌,领命走了,赵栀则忙将折扇从蔺孔明的手中抢了过来,嗔怒瞧了他一眼:“本就冷,你又扇风,莫不是这条命不想要了!” 蔺孔明一脸的不以为然,微侧过了身,以后背对着赵栀,轻哼了一声。 那五千的禁军瞧着那叱咤风云的战神,竟在一个女子面前这般模样,瞠目结舌,差点将舌头咬了下来,怀疑是自己看错了! 他们忙着训练,很少关心这皇城内的事,莫不是……莫不是他们这段时间多了个摄政王妃? 路远此时已疏散了人群,来到了禁军们的身边,他见这些个崽子们又在胡思乱想,索性泼了他们一身冷水。 “不知你们的脑子里,整日想的都是什么,这位夫人是三爷父亲的续弦,三爷的继母!今日忙着将你们唤出来,怕是训练任务才完成了十分之一,若再不回去,一天任务完不成,看将军如何罚你们!王爷已唤你们走了,还不快些跟着我离开!” 路远说罢,士兵们相视一眼,齐刷刷的朝着蔺孔明行了一礼。 “王爷,属下告退!” 蔺孔明坐起了身,瞥了他们一眼,轻轻点了点头,身上气势极强,令人不敢多望 路远去了军营一趟后,便拿着令牌,进宫去寻皇帝了。 百姓们不剩下几个后,赵栀便双手搭在了轮椅上,如同过去一样,推着他往蔺府走了过去。 “三爷也莫要生气,这天冷,是真扇不得折扇的。” “不过同你这丫头开个玩笑罢了,我晓得自己扇个几下,你便会给夺走了。” 蔺孔明淡淡一笑。 “三爷,对不住,今日说好一炷香时间,便回去寻你的,结果……结果我和诗云又……” “无事啊,若是你真的出事,被困在这青云坊里了,三爷定日日来捧场,再花钱将你捧成花魁。” “你!你这话好生过分!” “过分吗?不觉得。” “哼!!” “同你开个玩笑罢了,莫要再气了,三爷现今不回蔺府,得去东启那儿一趟,同他说些事。” “他不是和三爷割袍断义啦?三爷还去寻他,这是自找无趣?” 赵栀眸色狡黠。 “你这丫头鬼灵精鬼灵精的,什么事都已经想的透彻了,又何必在这问?快些,易容一番,掩人耳目,同三爷去太子府一趟,三爷还有事同那混账东西说。” “我晓得了,前头就有个客栈,我推三爷进去,我再买两身衣裳,我们换了去。”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