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像别的处在青春期的男生那样,在面部生长痘痘或是留下斑驳的痘印。 安知眉甚至分出心思去想,雁平桨的妈妈肤质一定很好,否则雁平桨怎么会有这么好的皮肤状态?她属于不容易长痘的类型,可偶尔也会在生理期看到自己额头冒出的粉刺。 但雁平桨的脸上永远干干净净,连皮肤毛孔都很细。 雁平桨怔怔看着安知眉,他们肌肤相贴的接触面积有点儿太大了,大得让他…… 他本能靠得更近,压低声音问面前的女孩子:“你知道我为什么会突然问起我妈妈生我时的年龄吗?” 他没有等待安知眉的回答,自顾自继续道:“因为我觉得我爸妈有再生一个的想法。” 他补充:“因为我最近时常听到他们…的声音。” 雁平桨盯着安知眉逐渐发粉的脸颊:“你有听到过吗?你爸妈晚上造人的声音?” 他说得很真诚,大概因为他父母向来亲近得毫不避讳,他没有太多性羞耻的成分在心里面。 “安知眉,那种隔着墙的动静,就像我现在的心跳一样。” 兔子一样,努力挣脱纱布想要逃出来的动静。双足矫健,而雁平桨的心怦怦乱跳。 雁平桨觉得自己是在表白,他甚至来不及想更多,只觉得这样两人独处而接触暧昧的机会太少。快要毕业了,大学里的情敌早在他脑子里被制造了一万个,他们均匀地分布在校园里。 安知眉想收回手,可她怕雁平桨会在她动作的瞬间抓住她的手。 她觉得雁平桨一定会这么做。 他正在用他那张漂亮的脸上最柔和的器官——眼睛,来试图打动她。 安知眉对雁平桨最初的好感就来源于这双眼睛。 转学来这里的第一天,她和前桌的女生在下午去附近的大学城吃饭。经过学校东边的人工湖时,她们看到有人在打架。 男男女女凑成一片,安知眉对这种不良向来敬而远之,她在这个时候留意到雁平桨。 雁平桨没有参与其中,他坐在一旁的台阶上,坐得心安理得,表情平静,像是在等那些人分出个胜负结果。整个人看起来像是旁观者,如果忽略周围人征求他想法时递来的眼神的话。 大概是安知眉投来的视线存在感太过明显,雁平桨循着望了过去,看到是自己的新同桌,向她笑了笑。 安知眉在这种距离下,突然发现雁平桨的五官如果远看的话,尤其深邃利落,她大概可以想象得到过几年,雁平桨再成熟一点,一定会是那种很正经的,让人想要作乱的长相。 但雁平桨偏偏眼睛笑起来是弯弯的。柔和,亲近,她在那一瞬间,不自觉升起一种仿佛被蛊惑到的好感。 安知眉很快把这种好感变成了反感,她认为雁平桨一定用这种方法骗了很多女生和他谈恋爱。 于是安知眉问他:“你养了几只兔子?跳出去一只,再抓一只吗?” 雁平桨微微皱眉:“当然只有一只兔子。” 他蹭了蹭安知眉放在他左脸上的手,比了个“一”的手势:“什么都是一。” 不算梦遗,连射精都是第一次的那种第一次。 他安静下来,等待安知眉的答案。 - 晚上下起了大雨,蒋颂在车里看着晚修结束后的高三学生鱼贯而出。 层迭的伞像鱼鳞一样堆在一起,带一种潮湿的拥挤气。 蒋颂想,他的儿子一定想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