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杀人的不会是他,就算身上有血也是不小心沾染到的。 不远处的百姓议论怎么就死人了,死的居然是外邦人。 死法还一言难尽。 祁不砚洗完手了,离开。 青州的成衣铺开了一条街,他走进其中一间,老板笑眯眯地迎上来问他要买什么衣服,说青州很多的公子哥都会来这里买新衣。 “裙子。”祁不砚说。 老板了然,脚拐了个弯,带他到放有女子衣裙的地方。 祁不砚挑了几条颜色鲜艳的裙子,他最喜欢那条红色的齐胸襦裙,贺岁安皮肤白,适合穿红,他叫老板包好,给了银子就走人。 有生意做,老板肯定是开心的。 他恨不得多卖出几件。 老板迅速地接过几条裙子包好:“小公子,您可是给妻子买的?”瞧他这年纪应该还未成婚吧。 祁不砚:“不是。” 听了,老板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八卦道:“那小公子您这是要买去送给小姑娘?” 他应道:“算是。” 说罢,祁不砚走出成衣铺。 老板盯着他的背影看,啧啧称奇,这人长得忒好看了,自己卖了几十年的衣服,还是头一回看这么俊俏的小郎君来买裙子送人。 不知道他心中的小娘子又是如何的天仙,老板不由好奇想。 * 被成衣铺老板好奇着的贺岁安正睡得不省人事。 先不说容貌天不天仙,睡相是跟天仙沾不上边的,她头微微歪着搁到软枕,纤细的手臂伸出被褥,垂在床边,腿也压着被角。 “吱”一声。 房门被人从外面推开。 贺岁安毫无所觉地翻了个身,被褥滑落到腰间,腰线清晰。 祁不砚把衣裙放到一旁,走到榻侧,目之所及是一片白玉色,他想替贺岁安盖回被子,指尖不经意地划过恍如细腻画纸的皮肤。 指尖停留一瞬,又拂离。 她此刻完完全全地呈现在他眼前,跟上次一样,又跟上次不一样,祁不砚静看贺岁安半晌。 想低头吻她了。 这段时间来,祁不砚总会生出想与贺岁安更亲密点的想法。 他俯身过去,吻住贺岁安,她在祁不砚吻过来时便醒了,却忘记如今还没穿衣服,习以为常地张嘴,与他接吻,气息不禁微乱。 氧气被挤压,贺岁安用嘴呼吸的同时令吻变得更绵长,接吻的声音伴随着呼吸声掷落到空旷的房间,又平添了几分暧昧。 唇齿相抵,祁不砚缓慢吞咽属于贺岁安的口涎。 他弯着腰,扶着她侧颈。 吻还在继续。 祁不砚手腕的微凉蝴蝶链子坠在踝骨上,因他抬手扶住她脖颈,也贴到了她皮肤。 蝴蝶链子很快便热了起来。 贺岁安却突然感觉有点凉飕飕的,接吻间低眼看了下,原来是她没穿衣服,立马像鹌鹑般缩回被褥中,又被祁不砚捞出来。 祁不砚眼神似在问“为什么不继续”,她好像有些无法接受身体袒露人前的感觉,被他捞出去,干脆扑进他怀里,埋首不出来。 暖香瞬间扑鼻而来,祁不砚的身体总是散发着好闻的气息。 他靛青色衣衫外的银饰也被贺岁安撞得叮当响。 少年腰窄腿长。 她双手一张便圈住了他腰身。 贺岁安想起刚才赤着跟人接吻,羞得恨不得张嘴隔着衣衫咬祁不砚的腰一口,又没这个胆子,闷声道:“我要穿衣服。” 祁不砚:“有什么区别?” “当然有区别。”贺岁安仰起头,意识到现在的处境,又将脑袋埋回他怀里,扯得他腰间蹀躞带微歪,“换你没穿衣服试试。” 她似窝囊地嘟囔,整个人却透着一股令人挪不开眼的鲜活。 “我并不在意。” 祁不砚拂了拂贺岁安垂落到他腿侧的长发,道。 贺岁安:“……” 她小声道:“我在意。” 人的身体或许对祁不砚来说只是附于血肉外的一层皮,即使看见了她的身体,也不会起绮念,可贺岁安还是会、会有点别扭的。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