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那个时候她应还算个孩子,瘦小而又软弱的身子在他的身下瑟瑟发抖,虽然二人并未真的成事儿,但是那小身子的触感好似灼伤了他的手,疼痛不已。 所以再次在衡台市相遇之后,他觉得事情不能再这么继续下去了。一切的导火线都是赵香,当他看到赵香那副模样没什么声息躺在病床上的时候,脑子里好像有什么炸裂开来。 “你可能不知,你是我的心魔。” 日日入梦,夜夜呢喃,让他迷茫的心魔。他深知,若是不将对方除去,他这一辈子都注定活在对方的阴影下,简直是喘口气都艰难的要落泪。他的确向来都是能屈能伸,但是少女和旁人都不一样,他也不知能忍住全世界欺压的自己却偏偏不能忍她。 许是因为她是唯一一个在他落魄时候就在身边的人,又或许因为两个人之间不能言说的微妙关系,亦或者因为在他年轻气盛的时候,两个人互相依偎的那几个旖旎的夜晚。 陶桃听到男人那若有似无的呢喃之后,眼神一下子就变得冰冷至极,抬起眼看向了仍旧不断留着血的人,面上满是讥讽。 李光在察觉到气氛有些不对劲之后,就急忙后退了几大步,扭头装作认真看着窗外月亮的样子。 “孙秘书,你说错了。”陶桃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缓缓的走到孙景天身边,居高临下的仔细端详着对方因为最初疼痛过去之后趋于安稳的俊脸:“我从不是你的心魔,你心中的狭隘,野心,不甘才是。” 每个人都不可能是完美的,任何人心中都有属于自己的阴暗面,区别就是有的时候你能控制,而有的时候你控制不了。孙景天身为男主本应有着控制这些负面情绪的能力,奈何男主气运加身,这一路行走的太过于顺遂,正值上升期遇到了陶桃,一下子爆发了这些负面情绪,便一发不可收拾。 “哈哈……咳咳咳……”因为放声大笑而牵扯到四肢的伤口,孙景天猛地咳嗽了两声:“罢了,成王败寇,事到如今我也并没有别的话可以说。” “既然如此。”陶桃再次掏出了自己的枪,对准了男人的胸口:“我也不客气了。” 到了这个地步,孙景天反倒是有一种解脱的感觉,就算是少女今日不杀他,事后将他通敌的事情捅出去,落到张咏光的手中,怕是会更加的生不如死。 虽然他将一切都计算好了,即使独立旅全数牺牲在战场上,后续几个军阀的补充支援立刻就会到,洪县根本不会遭遇任何实质性的危险,但是,却没有人会因为这样就减轻他的罪状。 陶桃眯了眯眸子。 砰!砰! 又是两声枪响,李光不由得回头看看到底是不是把人打死了。 陶桃面无表情的回身,将已经没有了子弹的枪随手扔给了李光。转身一步一步的走了出去,后面的孙景天起先还痛苦的呻吟了两声,不过很快就没了声息。 “真是不好意思,我后悔了,死了的确能一了百了,可是你配不上。”陶桃扔下这句话转而吩咐李光:“寻个医生过来给他止血,留着我还有用。” 李光应下,待到陶桃走了之后,他才凑到了孙景天的身边,弯下腰探了探对方的鼻息,虽然微弱但是的确还活着。刚刚少女那两枪是打在了他两边的肩胛骨上,加上其四肢上的四枪,这人就算活下来也是彻底的废了,只是不知道留着这么个废物还有什么用。 全面抵御五国联军入侵,这场战争旷日持久,待到真正夺回丢失的全部国土的时候已经是三年后了,陶桃这个名字也彻底进入到了大众的视野内。 当战争结束之后,全国各大军阀都元气大伤,一时间自然也不能气什么幺蛾子。但是中央政府却在这个时候突然发难,原本的总统只是一个协调各方关系的空架子,却在这个时候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直插各家军阀的心脏,不出半年已经收复了大半,其中竟然包括势头最为迅猛的北方军,张咏光是率先宣布归附的那一个。然而等到各大军阀都宣布心甘情愿归附中央政府的时候,大家在看到跟在总统身边那个新鲜上任的六大军区总负责人的时候,俱是喷出了嘴里的那口茶水,接着便是惊疑不定。 他们只当她是军事奇才,原来玩政治才是其最高明的地方,到了这个地步,众人细细思量,才惊觉这一路走来,竟是处处都是对方的身影,简直让人从头到脚的凉到了骨子里。 同年,北方衡台市郊区建立了一座烈士陵园,能够入驻里面的都是在侵略战争时候牺牲的718独立旅的兵,一共近千的坟茔,皆休整的端庄肃穆,让人肃然起敬。 来往观仰的人数不少,这些都是为国家安定抛头颅洒热血的军人,后辈岂敢忘之。 但是让众人惊奇的是,陵园的山脚下有一小木屋,里面住着三个守陵人。其中两个看起来颇为正常,年纪约莫在四五十岁,满脸风霜,偶尔看到他们身上的伤痕,大家难免联想,这或许也是从经历过m.zzWtWX.coM